沐凌夜裝傻,皇太后直接攤牌。
“難道鳳舞跟沐凌徹一事,不是你算計?”皇太后閉了閉眼:“罷了,木已經成舟,現在問責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。你跟鳳舞的婚事作罷,但你跟鳳陽的婚事必須完成!”
特事特辦,按理說聯姻公主只有一位,可不能保證沐凌徹一定能登基,為了保險起見,只能再搭上一位公主。反正鳳陽臉頰已毀,回到秦國用處也不大。
這么一點小事,皇太后自問自己能夠做主有。最多事成之后,給秦帝修書一封。
皇太后算盤打得響亮,這是無論如何都吃定沐凌夜,千方百計要在沐凌夜后院塞一位自己人。
所以以前對沐凌夜的噓寒問暖,果然全都是有所圖謀。
顧君惜心疼地握緊沐凌夜的手。
沐凌夜感覺到顧君惜情緒波動,沒有難過,反而安慰地朝顧君惜一笑。
皇太后的真實嘴臉,早在與顧君惜成親時,就已經看清楚。
難過肯定是有一點,但現在至少早已經不會情緒波動。
沐凌夜不給任何面子的直接拒絕:“孤不會娶鳳舞,更不會娶鳳陽,皇祖母還是趁早歇了這份心思。若是皇祖母今日叫孤來,只是為了這件事,那孤就回府了。孤的太子妃,畢竟經人構陷,昨晚還在牢房里待了一晚,早已經乏了!”
沐凌夜表完立場,牽著顧君惜就要離開。
臉皮已經撕破,既然沐凌夜這般不給面子,皇太后也不怕將臉撕得更破。
她坐著沒有動,只是冷冷盯著沐凌夜與顧君惜并排而走的背影,聲音更是冷沉。
“太子,你若是執意跟哀家作對,那就別怪哀家一點情分都不念了。當初你為娶太子妃,謊稱自己就是與太子妃共渡一夜之人,皇帝還不知道。哀家覺得或許現在可以讓皇帝知道了,太子你覺得呢?”
赤祼祼一點也不掩飾的威脅,沐凌夜牽著顧君惜的手收緊,渾身帶著森冷寒地轉過身去,看向皇太后。
驀地被沐凌夜盯住,皇太后感覺就像是被野狼盯住,仿佛那頭野狼隨時都有可能蹦跳而起,咬向自己的脖子。皇太后感覺到了來自沐凌夜身上強烈的壓迫感,她先是一凜,隨后眼底溢出興奮。
沐凌夜總是淡淡的,難得見他發怒,可也正是沐凌夜發怒,恰恰才能證明她的威脅起了作用。
顧君惜就是沐凌夜的死穴。
一個婚前貞節有失的女人,能當上太子妃已經是幸運,想要再當上皇后,那是萬萬不可能。
皇太后勝券在握勸說:“太子,你只要聽哀家的,娶了鳳陽,哀家保證這件事會永遠塵封,不會再讓任何人知道。”
沐凌夜聞言,周身氣壓更低,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要將顧君惜手松開的意思,反而像是害怕似的,將顧君惜的手握得更緊。
顧君惜感覺自己的手指已經被沐凌夜握得生疼,她見沐凌夜情緒不對,就生忍著沒有出聲。
她眼眸眨動,來回觀察沐凌夜與皇太后之間的情緒,從中發現端倪。
沐凌夜是真的有被皇太后的話刺激威脅到,可這不對勁,明明那夜與她在一起的人就是沐凌夜。
沐凌夜心中若是清楚的話,皇太后的威脅對他根本沒有任何作用,反而就是一個笑話。
所以沐凌夜不知道那夜與她在一起的人,就是他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