猝不及防的滾燙觸感讓她有一瞬的瑟縮。
她只覺這密室變得悶熱起來。
她必須說點什么,什么都好。
“多謝……”聲音出口,竟軟得不像話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。
尷尬和無措灌滿心臟。
謝明璃幾乎是慌不擇路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封,遞向他。
“明璃從不敢與殿下藏私。
這是我答應(yīng)陛下的,曾規(guī)交代的情報。
”李景渝的動作頓了一瞬,目光落在那封信上。
他沒有接,只淡淡示意:“擱案上。
”沾了新的藥酒的掌心,依舊覆在她膝上。
“曾規(guī)人呢?”他問,聲音低啞,聽不出情緒。
空氣凝固了一瞬。
“殺了。
”兩個字,謝明璃吐得清晰又干脆。
過了許久,久到謝明璃以為他不會開口了。
“疼嗎?”他又問,聲音沙啞得厲害。
謝明璃怔了怔,隨即反應(yīng)過來他問的應(yīng)是膝蓋。
她垂下眼,看著自己擱在他膝上的鞋尖。
“不疼的。
在澤惠宮不過跪了半日。
”“……那便好。
”他最終只吐出這三個字,沉甸甸的,像一聲壓抑的嘆息。
……后半夜,爐火已燒到最熾。
那金門處,終于緩緩流瀉出第一股赤紅鐵水。
“殿下,角閃石的這條消息,是不是可抵萬金?”“……?”“殿下,角閃石的礦藏消息,只有你我二人知曉,明璃可夠資格坐上凌王妃的位子?”“謝明璃,你又再同本王談交易……”“殿下覺得,這交易可好?”“不好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