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跟我說話?”
“不然呢?這里還有第二個人拿著劍要傷人?”李觀月下樓之后,立馬就有酒樓里的小二送上椅子跟茶水,一切都是那么自然,水到渠成,讓她的動作更顯優雅自然。
然而,高風聽到他的話,卻是莫名笑了,“你覺得,你有命令我的資格?這個世界上,能夠命令我的,只有我的父母,我的尊師,我的恩人,請問你屬于哪一類人?”
李觀月眉頭一挑,顯然沒想到對方的話語竟犀利到了這種程度。
“好,我沒有資格命令你,那么你可以當成我在勸告你,放下你的劍,對你,對你的朋友,對誰都好。”李觀月臉上噙著笑意,淡淡說道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高風反問道。
“我是什么人?我是,一個平平無奇的人,你可以當我是,觀眾。”李觀月優雅的道。
高風諷刺道:“既知道自己平平無奇,就老老實實坐一邊去,當觀眾就有當觀眾的覺悟。”
“你!”李觀月的臉色第一次發生了變化。
“怎么?無言以對?還是惱羞成怒?你想幫她就直說,何必如此虛偽?”高風臉上的嘲諷愈發明顯。
“好,既然你這么想知道,那我就告訴你,我是這家觀月酒樓的老板,我名為李觀月,觀月酒樓禁止打斗,我出來阻你有何不可?”李觀月端著茶杯的兩指捏的微微發白。
好一個冥頑不化的小子,當真要激怒她?
“嗤,觀月酒樓禁止打斗?”
“你倘若不說這句話,我還敬你半分,既如此,那么我問你,此女一上來便重傷他人,那個時候你人在何處?”
“此女將此地變成她的一言堂,旁人但凡反駁半句,便喊打喊殺,要出劍擊殺我的朋友,那個時候怎么不見你下來主持公道,阻止她打殺旁人?”
“現在發現她跟她的護衛打不過我,被我所傷,便迫不及待的下樓護主,宣揚你觀月酒樓的規矩,禁止打斗,呵呵。”
“你可別告訴我,這一切都是巧合?”
高風的話太尖銳了。
但同時,也說出了旁人不敢說的話。
酒樓這一層十多號人,甚至不少人激動的都想當場跳出來鼓掌,但礙于酒樓老板李觀月的實力跟身份,都在強忍著。
李觀月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,雖然神態依舊優雅,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,她生氣了。
“我好心勸告你,你卻執迷不悟,非要做出一些與自己實力背景不匹配的舉動。”李觀月搖搖頭,“真是狂妄沖動,愚昧無知。”
“真正愚昧無知的,是你。”高風冷笑一聲。
李觀月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,瞳孔帶著冷光。
卻聽高風繼續道:“在你們這種有點背景就目中無人的家伙眼中,我們這些底層螻蟻,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,被羞辱是活該,被打殺也無所謂,不值一提,連反抗都是錯誤,而你們的身體、性命,卻都寶貴的很,動輒就要別人付出代價,乃至丟掉性命。”
“但你又如何明白,匹夫一怒,血濺五步,賤命一條卻也能與你們這些所謂高貴的性命以命換命。”
“至少此刻。”高風劍刃向下,直接橫在女人的脖子上,一絲血跡流淌下來,“她哪怕是皇室嫡女,龍武之光,他的性命也只在我這條賤命螻蟻的一念之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