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話沒說完,被丘耀杰打斷:“你是不是偷偷去健身房內卷哥們了?我怎么覺得你壯了些呢?”
“……壯了?”
“你不會一個人在這兒過元旦太心酸,健身房狂擼了三天鐵吧?”
“……我至于嗎我!我哪兒心酸了到底!”
常樂差點沒噴他一臉口水:“不是,你們到底在憐憫我什么呀!我沒覺得我值得可憐吶!”
丘耀杰尷尬的摸了摸鼻子:“對不起,我不是可憐你……我是真覺得你壯了些,下頜骨和鼻梁都立體了一些,感覺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多了?!?/p>
“真的假的?”
常樂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。
“這下真是小帥了?!?/p>
“真的?”
“我倒希望是假的,你不能偷偷卷哥們兒啊!”
常樂摸著摸著,嘴角漸漸翹起。
誰不期望自己容貌過人?
尤其是寢室的這些老哥們,咬著牙縫吐出來的夸獎,那可是真金白銀啊!想聽他們夸一句帥,可真沒那么容易。
違背生物常識
常樂悄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——難道豬肘飯真的進補?
奇怪,太奇怪了。
這幾天發生了太多奇怪的事兒了……
他得好好思考思考。
……
皮褲小姐是在長樂教會的治療間醒來的。
這是教會的新“機構”,用來收容治療不久前在那場戰爭中受傷和留下殘疾的士兵、百姓。
現在皮褲小姐躺在一張床上,面色蒼白的將頭扭向一邊。
一個身材有些壯碩的婦女坐在她隔壁的床上,正眉飛色舞地跟別的病人分享她自己的故事。
但皮褲小姐只能看到她的兩片厚嘴唇在上下翻飛,卻聽不到一點動靜。
是噤聲屏障?
那是露奈特的拿手好戲。
梅琳娜知道這位好友的細心程度——咳咳,她是說,在過去的那么多場“貓與鳥”的游戲中,她對露奈特有了些異于常人的了解。
梅琳娜虛弱的抬起手腕,打了個響指。
噤聲屏障被瓦解,那令她幾欲發狂的安靜才消失。
壯婦人的吹噓聲、病人好奇的附和聲、教士們的喝罵、窗外的鳥雀、微風,所有聲音浮上心頭,讓梅琳娜有了一種重回人間的真實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