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默立馬再次抽出一張黃紙,凝神聚意,又是一氣呵成。
一張嶄新的霉運符新鮮出爐。
眼見指尖的血液都快干了,陳默趕忙伸手按下。
又是那種神奇的感應,一點灰綠色清氣自血點開始向整張符紙蔓延。
“淡灰色的是病氣,深黑色的是煞氣,這個灰綠色應該就是霉氣咯,再加上平安符上的淡白色靈氣,今天可真是長見識了!”
仔細把兩張符箓收入錢夾,成功制符的陳默一陣欣然,連去陳大強家的不情愿情緒都沖淡了不少。
出門時,沈家母女倆已經開飯了,小丫頭沈小棠看到陳默往院外走還挑釁地扮了個鬼臉。
別以為下午揉我腦袋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,本大人可是很記仇的!
笑著朝母女倆揮揮手后,陳默腳步不停出了院門,那表情瞬間冷了下來,猶如上戰場。
“若不是小蕊回來了,我是絕對不會踏入那個家的,我已經過了需要照顧別人情緒的年紀了。”
陳默喃喃自語,不斷給自已讓心理建設。
“哎,小默,又出門啊!我看你們搞裝修的也太累了吧,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啊?”
“哎喲,是金嬸兒,金嬸好!不掙錢,一天就瞎跑,混個溫飽!金嬸,您忙,我還要回公司加班呢!哎,是呀!苦逼著呢!還是羨慕您兒子,大老板,沒說的,就是牛!”
趕忙小跑穿過小市場,陳默抹了抹腦門上的虛汗。
“嗯,金嬸兒不算,誰都要給她面子,照顧她情緒的!嗯,她不算!”
嘟嘟囔囔,陳默攔下了一輛出租車。
“師傅,棉廠家屬院。”
四十分鐘后,陳默出現在了棉廠家屬院三號樓一單元602室門口。
正要伸手敲門,門內傳來了一陣略顯尖銳的女聲。
“怎么還沒來?這都幾點了,飯菜都涼了,真是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,每次都是這樣,一家人等他一個人!”
“到底是他娘死的早,沒有人教,這才養成了一身的壞習慣。老陳你那個兄弟也是個黑心肝的,你那時侯每年寄那么多錢回去,他們肯定都昧下了。”
“看我!看我我也要說,你兒子就是沒禮貌嘛。每次看到我就跟沒看見一樣,哪家的大少爺這么大架子,我好歹也是他長輩吧!沒教養!”
房間里,柳曼麗絮絮叨叨個沒停。
樓道里,陳默面無表情安靜地等待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