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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胃口不小（第2頁）

175厘米，步頻每分鐘

62步，說話時習慣用后槽牙咬字，這些細節(jié)都與二十年前目擊者的描述吻合。”

王保山頓了頓，突然提高音量，指節(jié)重重敲在桌面上道：“更關(guān)鍵的是，我們的臥底警員攜帶了微型錄音設(shè)備，清晰記錄了寸文山的聊天內(nèi)容，聊天風格等等。”

說罷，王保山播放了錄音。聽完了錄音后，周建明突然拍響桌子，軍靴在地板上蹭出半寸深的痕：“這老狐貍還是老一套！當年就用‘家具木料’當幌子運青銅器，現(xiàn)在居然還敢這么干！”

市委書記的鋼筆尖在筆記本上戳出個洞，市長保溫杯的蓋子嘖“當啷”掉在桌布上，枸杞滾出來三顆。會議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成冰，只有窗外的滇南河還在不知疲倦地持續(xù)流淌，水聲撞在防洪堤上，像二十年前那宗沒能結(jié)案的懸案，多年來一直反復(fù)拍打著人心。

段景宏抬眼望著幕布上寸文山的畫像，突然又想起了父親昨晚在電話里的怒吼。

那聲音里不光藏著一位老民警的憤怒，同時也夾帶著對寸文山追了半生的執(zhí)念。

段景宏悄悄攥緊拳頭，指甲嵌進掌心的力道，和當年父親攥著那只破皮鞋時一樣緊。

會議室內(nèi)的日光燈管發(fā)出輕微的嗡鳴，段廳長深吸了一口氣，他抬手摘下老花鏡，用鏡布擦了擦鏡片，金屬邊框在燈光下反射出冷光：“同志們，寸文山這三個字，往輕了說是文物走私，往重了說就是在刨咱們老祖宗的墳。”

段廳長其后又把老花鏡重新戴上，翻開放在桌前的牛皮檔案袋，抽出一沓泛黃的老舊照片道：“1988年，滇西大青山被盜的戰(zhàn)國墓，墓主人是滇國的貴族，隨葬品里有一套青銅編鐘，至今只追回三件。”

“當時現(xiàn)場留下的洛陽鏟痕跡，跟寸文山團伙慣用的‘梅花樁’手法一模一樣。”照片被依次傳過會議桌，李書記的手指在照片上被盜墓賊炸毀的墓室殘垣處重重一點。

“還有1991年，省博物館那批商周青銅鼎。”段廳長的聲音陡然提高，指節(jié)叩在桌面上發(fā)出了篤篤聲，“當時值班的老保安被發(fā)現(xiàn)時，手里還攥著塊鼎耳碎片，那是被寸文山用仿品調(diào)包了，真鼎早就通過越南芒街流到了巴黎拍賣行。”

市長突然放下保溫杯，枸杞在杯底沉成一團：“段廳長，您的意思是這次的金玉衣和滇王印，可能只是他龐大走私網(wǎng)絡(luò)里的冰山一角？”

“不是可能，而是能肯定，寸文山的胃口可不小。”段廳長把檔案袋推到桌中央，露出里面的銀行流水單，他抬眼看向周建明，“周司令，當年你們在邊境截獲的秦漢竹簡，后來查實有一部分記載了滇國祭祀制度，這些東西落到文物販子手里，損失比黃金還大！”

周建明的軍靴在地板上蹭出半寸深的痕：“段廳長放心，軍分區(qū)已經(jīng)協(xié)調(diào)了邊防團，從今天起加強滇南河沿岸的巡邏，無人機二十四小時待命。這老狐貍要是還想從水路溜走，咱們就讓他嘗嘗甕中捉鱉的滋味！”

書記突然站起身，筆記本在桌面上磕出輕響：“市里全力支持省廳的行動！財政、宣傳、后勤，需要什么盡管開口。”

他走到地圖前，紅筆在云河鎮(zhèn)聚寶齋的位置畫了個圈，“這地方周邊的居民，我們會提前做好疏散預(yù)案，絕不能讓老百姓受到牽連。”

王保山見時機成熟了，便趁機補充道：“根據(jù)段景宏同志傳回來的消息，寸文山近期似乎在籌備著一筆大交易，龍楚雄的倉庫里最近多了不少恒溫箱，應(yīng)該是為了能運輸文物做準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