鬧了一天之后,不少股東在會上表達不滿,顧景山則壓了下去。
夏落落看得懂財報,她不但看了財報,還趁人不在打開了財務總監的電腦看了整整兩小時。
這樣的疏忽出現在一個集團內簡直是離譜。
為了不讓股東們發現,顧景山命人刪掉了這段監控。
他還是寵著夏落落,殊不知這樣的寵溺為他埋下了巨雷。
我點開了財經新聞瀏覽,果不其然,顧氏集團破產的消息已經登上了熱度榜一。
離婚分配財產,加上稅務問題,顧氏集團岌岌可危。
這時,我接到了陌生電話。
那頭是熟悉的聲音。
“月月,這個結果你滿意嗎?”
“夏落落不會再挑釁你了,月月,你原諒我了嗎?”
我沒有回答,而是掛斷了電話,關掉手機,沖向餐廳和舒宇大肆暢飲。
18
步入深冬,我在院子里掃雪,顧景山來了。
他穿著起了球的大衣站在門口,我開了門讓他進來,屋子里的暖氣頃刻讓他肩上的雪花融化。
顧景山打量了屋子,隨后坐在沙發上,他喝了一口熱水緩了緩。
“月月,我……”
他支支吾吾沒說出什么,但我知道,現在的顧景山已經不是人人敬重的顧總。
顧老爺子留下的那個龐大的商業帝國,顧景山沒有守住。
因為一個夏落落,顧景山失去了他的父親的心血。
顧氏集團破產那天,顧景山給我打了很多個電話,我沒有接,我并不想承接顧景山的負能量。
后來他沒再打過,我看著新聞上報道的一筆又一筆違約金和罰款,盤算了一會,已經猜到顧景山的結局。
律師告訴我顧景山將國內能賣的都賣了,還完違約金和罰款所剩不多。
他只剩下一棟別墅沒賣,我知道是我生活過的那一棟,可惜,遲來的深情比草賤。
夏落落的結局很慘,她同樣因為稅務問題落了獄。
這個新聞在頭條上掛了起碼一周。
那張憔悴的臉和空洞的眼神被貼在各個頭條版面。
難以有人將她和曾經風光一時的新晉女星夏落落聯系在一起。
“月月,我們還有可能嗎?”
顧景山沙啞著聲音,他枯瘦的雙手握著杯子,熱騰騰的霧氣上升飄渺在空中。
“顧景山,你現在哪里配得上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