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我的內心平靜無比,對于顧景山我想愛意大概只剩一絲。
“恭喜你啊。”
我簡單回復了四個字,那頭不再說什么。
夏季的風刮得樹葉沙沙作響,我將手上的婚戒取了下來放在梳妝臺上。
這一夜夢到了爸爸,再醒來時枕頭被眼淚浸濕。
一百一十個未接電話赫然映入眼簾。
還沒有來得及點開,顧景山的電話又打了進來。
才接通是男人難以掩蓋的怒火。
“歐陽月,我真是太小看你了,這么多年裝的人畜無害,賢妻良母的形象,背地里比誰都陰。”
“什么?”
我下意識反問,那頭掛了電話,緊接著我收到了顧景山發來的截圖。
那段求婚視頻已經登頂各大媒體平臺熱搜。
各大媒體主編早已將價格發給我,在我睡著的那段時間里,顧氏集團因為求婚視頻股票下跌。
已經有人開始預測顧景山離婚要分給另一半多少錢。
我看著滿屏的消息覺著心力交瘁。
臥室門就在這時被撞開,顧景山雙眼通紅抓著我的衣領。
他的眼底滿是怒火,如果眼神可以殺人,恐怕我已經死了千萬遍。
6
“歐陽月,你要做什么?”
“這就是你爭寵的手段?不惜代價哪怕是讓我這個圈養你的人破產?”
我看著相處八年的男人,他居然一點都不了解我。
顧景山一甩手將我重重摔在床上。
“這次,我希望你像從前一樣懂事。”
這話里滿是威脅,顧景山將我爸爸常用的進口藥劑扔在床上,他在暗示我,如果我不懂事,那么我會失去爸爸。
太晚了,顧景山。
我的爸爸已經離開了,我也要離開了。
“顧景山,事情不是我做的。”
“你不信可以找人調查,想知道真相對你來說很簡單。”
我坐直了身子,對上他的雙眸。
顧景山冷哼一聲,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。
“歐陽月,落落說了,視頻只發給了你,她年輕,做事沒有分寸,但是你不一樣,你最知道怎么操控輿論了,不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