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、這種事怎么可能會忘嘛,又不像那段被封印的記憶……”
“是嗎?”火球離眉毛一揚,語氣忽然變得輕松起來,不再那么咄咄逼人:
“所以封印的記憶有無松動?”
漢塞爾聽到問題,如先前那樣回答道:
“并沒有,牢固得就跟賭場日常客流量一樣。”
“是嗎?”火球離眉毛再次揚了揚,身子從椅子靠背上離開,微微前傾:
“可我為什么感覺,你在‘騙’我呢?”
“呃……我怎么敢欺騙您呢,你可是這間賭場的擁有者……”漢塞爾笑容變得有些艱難:
“我本事再怎么大,也只不過是一個替您打工的詭異?!?/p>
“打工詭欺騙老板,豈不是自尋死路,嫌自己命太長么……”
“可要是你的‘權柄’,就是與‘撒謊’相關的呢?”火球離出聲打斷,情緒沒什么起伏變化:
“權、權柄?”漢塞爾眉頭微微皺起。
這個小動作,讓他左眼前夾住的單片眼鏡陷入肉里,印出兩道血紅的印痕。
“我不知道您想表達什么意思。”漢塞爾強顏歡笑道:
“但如果您口中的‘權柄’,指的是過去在‘搖骰子’賭局中,我輸?shù)舻馁€場所有權,那稱它與‘撒謊’相關,倒也合適。”
“畢竟,十賭九騙嘛……”
火球離安靜聽完漢塞爾的解釋,嗤笑一聲,搖了搖頭:
“不,我說的‘權柄’,是神明執(zhí)掌的權柄。”
“你執(zhí)掌的權柄,應該與‘撒謊’相關?!?/p>
聞言,圓桌那頭的漢塞爾沉默良久,忽然爆發(fā)出一陣笑聲。
而且這陣笑聲就好像收不住一般,讓漢塞爾越笑越激動,直至最后,都控制不住的咳嗽起來。
火球離安靜等待,并未開口打斷。
一直等到漢塞爾笑夠了,主動開口:
“陸老板,我是詭異啊,就算再怎么強大,也沒辦法執(zhí)掌神明才能夠執(zhí)掌的權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