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妍身形猛的晃了一下,胸口壓了一口甜腥。
她低下頭,就看見了地上還未被清晰的血跡。
“這,這是?”
“抱歉女士,我們馬上清理,那位先生剛剛才登上飛機。”
機場人員專業的回復她。
周圍人小聲議論著。
“都說藝術家精神不太正常,那位先生估計是行為藝術,滿腳鮮血啊。”
陸妍耳中一陣嗡鳴。
她神情恍惚,看著地上被逐漸抹掉的血跡。
“不可能,不可能福伯,你跟我說,這是假的對不對?”
“他什么都沒帶,他的證件還在家里,他,他怎么可能離開?”
陸妍咧開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。
“陸總,我問過了,許先生是被他大學導師帶走的,走的是特殊人才通道,所有證件全都是臨時加急。”
陸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量,呆呆的看著天際線。
是福伯把她拖回了別墅。
她呆坐了一天一夜。
那些被遺忘的過去,像是夕陽下的朝花,縱然美麗,卻帶著毫無意義的傷感。
她想起,我被塞到她床上的前一天。
還拿著佛羅倫薩的錄取通知書,興奮的拉著她慶祝。
我們還憧憬著未來。
決定我在意大利進修藝術,她在國內努力掙錢。
等我功成名就,我們就舉辦最豪華的婚禮。
那時的我,有大好前途,世界一片光明。
即便我不是許家的大少爺,不是她陸妍的未婚夫。
我也足夠優秀。
那時她是多么慶幸,會被這樣的我喜歡。
可第二天,她從床上醒來,看見我,想起我端給她的紅酒,只覺得整個世界都碎了。
“福伯,這些年,我從來沒愛過別的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