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雋掂了掂手里的酒瓶,突然掄起胳膊,酒瓶子哐當一聲砸在鄂嘉榮的腦袋上。
紅酒混著血,從鄂嘉榮額頭滑落,滴在地上。
“一杯酒,也未免太小氣了。”楚雋緩緩道:“一瓶酒,還差不多。”
他身后小弟驚了一下之后,一個個面上不善起來,往前走了幾步。
楚雋身后,向浩然等人也準備抄家伙。
看那架勢,就是知道是打群架慣了的。
鄂嘉榮晃了晃,甩了甩頭,推開身邊的小弟站穩。
他伸手抹了一把頭上的酒和血,朝身后一抬手,做了個制止的動作。
“今天的事情,是我不對。”鄂嘉榮雖然周身氣壓低沉,但他忍住了,咬牙道:“這瓶酒就當賠禮了。”
混的出來的人,既能狠,也能忍。
楚雋將安暖扶起來。
“都給我看清楚了,這是我的人,誰要是再敢碰一下,我讓他知道死字怎么寫。”
安暖已經哭完了。
對楚雋給鄂嘉榮開了瓢的舉動,她有些驚訝,但也沒有表現出大驚小怪的反應。
楚雋給她撐面子,她就得給楚雋撐面子,嘰哩哇啦的鬼叫是不行的。
說完,楚雋便扶著安暖出門,身后的人連忙讓開。
楚雋低聲道:“要不要去醫院再檢查一下。”
“不用,你來得及時,沒有傷著。”
安暖搖了搖頭,走到門口的時候,便看見一臉復雜的梁柔。
她臉上的表情也有點害怕。
至于是害怕鄂嘉榮,還是害怕楚雋,就不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