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很放心地靠近楚雋,在任何情況下,有種自己可以掌控的安心。
但這種安心放縱了她的警惕,覺得楚雋是一個不需要戒備的男人,是個絕對的正人君子。
也正是如此,她和楚雋的距離,不知不覺地近了。
“還真是……”安暖喃喃道,伸手又碰了碰楚雋的胳膊。
不討厭,不是喜歡。
但所有的喜歡,都是從不討厭開始的。
身體的喜歡和厭惡,往往是最直接,最明顯的。心里的喜歡可以藏住,生理的喜歡,藏也藏不住。
“既然如此,我們不如真的磨合一下。”楚雋說:“你說呢,說不定爺爺說的是對的。”
也不是……不可以。
安暖正要說話,覺得有一滴水落在脖子上。
“下雨了?”
安暖有些奇怪,抬頭看了一下。
沒有啊。
月光明亮,烏云都沒有,哪里來的下雨?
“怎么了?”
“沒事兒,我還以為下雨了。”安暖說:“好像有什么東西滴在我脖子上……”
“給你手帕。”
楚雋也只以為是什么小蟲子之類。
又一滴,落在了安暖臉上。
安暖連忙站了起來,不會有什么小鳥無恥地在天上隨地不衛生吧。
她用手帕擦了擦,看了一下,然后全身都僵住了。
“楚雋。”
安暖這一聲有點變了調。
只見手帕上紅色的一塊。
那是血。
在她臉上,擦出了一條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