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暖心念一動,緩緩脫下自己的外套。
外套里裝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。
都是她覺得可能會用得上,裝進來的。
比如說,火柴,手電筒,匕首,還有一瓶酒,等等。
酒是個小瓶子,本來打算以防萬一有人受傷用來消毒的,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。
安暖將酒瓶打開,倒在了外套上。
這些動作難免會發出一些聲音。
但只要不暴露自己的身份,就不要緊。現在敵我都混在一起,沒人敢隨意開槍。
開槍打到自己人就得不償失了。
要是可以隨意開槍,那好辦,直接不論敵我掃射完事兒。
安暖將酒倒在衣服上之后,貓著腰,慢慢的往皮夾克躲著的柜子方向走了幾步。
她在心里琢磨著,應該不遠了。
地下室的黑暗中,彌漫著一種詭異的不安。
好像有人要搞事,但又不知道搞的是什么。
安暖將衣服團了起來,袖子和袖子綁在一起,拿在左手上。
她輕輕的,深深的呼出一口氣。
運氣和實力一樣重要。
皮夾克不會拖太久,要在他出手前解決他。
她都能有兩條命,可見運氣還是不錯的,賭一把。
安暖突然站起身,抬手用力,將衣服往柜子的方向用力扔了過去。
同時舉槍,往衣服飛過去的方向連開五槍。
安暖不是神槍手,打運動中的目標,她對自己沒有多少信心。但她也確實是練過槍的,要不然也不會找曲嘉要一把槍防身,現在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吧。
萬幸,在衣服掉落在柜臺后面的一瞬間,被安暖一槍擊中了。
衣服上剛才安暖倒了一瓶白酒,被擊中之后,瞬間就燃燒了起來,成了一個火球。
火球一亮,地下室頓時亮了起來。
但也就在這一瞬間,火球落了下去,就落在柜臺和墻壁之間。
也就是皮夾克躲著的空隙里。
在極度緊張的時候,不管是誰,看見天降一個火球,都會嚇一大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