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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（第2頁）
經過我身邊時，她突然用盡全身力氣掙脫，朝著我的方向撲來。
“我要殺了你！”
然而，她還沒靠近，就被獄卒死死按住，堵住了嘴。
午時三刻已到，等待她的結局只有死亡。
走出天牢時，段憶州已經等了很久。
“都結束了。”
他迎上來，自然地接過我手中空了的食盒，指尖不經意間擦過我的手背，帶著令人安心的溫度。
我點點頭，喉嚨有些發緊，說不出話來。
天牢里的腥氣仿佛還縈繞在鼻尖，小翠最后的嘶吼聲猶在耳畔。
可陽光落在身上，暖得讓人心頭發顫，竟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。
“陛下已經下旨，為真阿瑤修建衣冠冢。”
段憶州放緩了腳步，與我并肩而行，“等過些時日，我們再去看她。”
“好。”
我輕聲應道，眼眶微熱。
那個總是默默為別人著想的姑娘，終于能得到安寧了。
走過長長的宮道，段憶州忽然停下腳步，轉頭看向我。
“驚瀾，”他頓了頓，似乎在斟酌詞句，“過去的事，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隨即失笑。
委屈嗎？自然是有的。
被背叛的痛，被剜去蓮花的痛，失去孩子的痛，樁樁件件，都曾是剜心刻骨的折磨。
可如今，看著眼前這個始終相信我、護著我的人，那些痛似乎也變得不那么難以承受了。
“都過去了。”
我抬起手，輕輕撫上自己的額頭。
那朵蓮花還在，我珍視的人還在，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？
段憶州的目光落在我的額間，眼神復雜，有心疼，有憐惜，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。
“以后，有我在。”
他的聲音很輕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，“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。”
我看著他，忽然覺得，即使沒有佛骨蓮花的庇佑，我也能好好地活下去。
因為我身邊，有了一個愿意做我鎧甲的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