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”
魏瑤被侍衛(wèi)架著往外拖,聲音凄厲。
“魏驚瀾!都是你害了我,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你以為段憶州是真的喜歡你么?他們都是喜歡你的鳳命罷了!”
“你比我更可憐!”
她的尖叫越來越遠,最終被王府厚重的朱門隔絕在外。
房間里只剩下皇后壓抑的嗚咽,和陛下無奈的嘆息。
我看著皇后趴在段臨川身上痛哭的背影,忽然想起上一世她也是這樣,抱著我冰冷的身體哭到昏厥。
那時她哭的是她兒子失去了祥瑞,而不是為我這條枉死的人命。
“驚瀾。”
段憶州輕輕握住我的手,他掌心溫熱,聲音輕柔,“我們走吧。”
我點點頭。
三日后的午時,天牢里彌漫著潮濕的霉味。
我提著食盒,站在牢門外,看著鐵欄后形容枯槁的魏瑤。
曾經(jīng)艷光四射的她,如今發(fā)髻散亂,臉上布滿被獄卒打的淤青,囚服上沾著污穢,早已沒了半分昔日的驕傲得意。
“你來干什么?看我笑話嗎?”
魏瑤的聲音嘶啞,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滿了怨憤。
我將食盒放在地上,取出一碗熱騰騰的蓮子羹。
“阿瑤在哪?”
她先是一愣,旋即臉色煞白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指尖死死摳著鐵欄,
她像被踩住尾巴的貓,“你在說什么?我就是阿瑤!尚書府嫡女魏瑤!”
我從袖中取出那半塊刻著瑤字的玉佩,“真阿瑤三歲時落水,后腰有塊月牙形的疤,是被塘邊的碎瓷片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