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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段憶州完好無缺地從房內(nèi)走出,甚至臉色紅潤。
剛剛還囂張跋扈的魏瑤瞬間變了臉色,如同見鬼一般踉蹌著后退,嘴里還在喃喃自語。
“這、這不可能”
“他明明已經(jīng)死了!”
“妖術(shù)!這一定是妖術(shù)!”
魏瑤神情瘋癲地指著我,臉色因為恐懼而慘白,“是你!魏驚瀾,你用了邪術(shù)害死太子,又弄出這假死的戲碼來蒙騙陛下!”
她跪倒在皇帝的腳邊,痛哭流涕。
“陛下明鑒啊!太子殿下昨日還好好的,都是這女人搞的鬼!她重生歸來就是為了報復(fù)我們,她早就恨透了太子”
“夠了!”
皇帝一腳踹開她。
“到了此刻還在胡言亂語!憶州活生生站在這里,臨川卻生死難料,孰真孰假還需要朕說嗎?”
就在這時,房間里突然傳來段臨川的微弱的呻吟聲。
皇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瘋了似的撲回房內(nèi)。
“臨川!我的臨川!”
段臨川躺在血泊中,臉色青黑如鬼。
他艱難地轉(zhuǎn)動眼珠,視線先是落在容光煥發(fā)的段憶州身上,隨即是被段憶州護在身后的我,最后定格在面色慘白的魏瑤臉上。
“為什么,為什么我感覺渾身都像是撕開了一般。”
魏瑤渾身一顫,下意識地后退半步。
“阿瑤救我”
段臨川的聲音微弱,仿佛隨時都可以咽氣,“你說過你有鳳命”
“你說過你會救我的啊!”
“我我能救你!”
魏瑤突然尖叫著去翻藥箱,手指抖得連瓶子都握不住。
“是她!是魏驚瀾換了我的藥!她早就知道你會醒,故意害你!”
段憶州緩步走到床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段臨川:“太子殿下,事到如今,還要自欺欺人嗎?”
“我現(xiàn)在活得好好地,身體恢復(fù)如初,可是你卻奄奄一息。”
“究竟誰有鳳命,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么?”
段臨川的喉結(jié)劇烈滾動,一口黑血猛地噴在魏瑤臉上。
那血珠濺在她精心描畫的花鈿上,她下意識的用手去擦,卻連帶著花鈿都擦了下來。
在場的人,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