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壓上自己的一切,你敢賭么?”
魏瑤好笑的上下打量我,“姐姐,你拿什么賭啊?”
“不會拿你尚書府嫡女的位置吧?忘了告訴你,爹爹前幾日已將將你娘貶妻為妾,你現在只不過是我隨便踩在腳下的賤婢而已!”
段臨川寵溺的捏了捏魏瑤的鼻子。
“魏驚瀾你就別裝了,你重生歸來當著父皇的面承認自己花鈿是假的,不就是擔心自己的謊話被拆穿么?”
“你知道只有魏瑤才能治好我,才拒絕賜婚的不是么?”
呵,原來他也知道我重生了。
前世我被開膛破腹的痛,被欺騙的痛,在他看來就這么不值一提。
我抬起眼,死死盯著他:“那就賭!”
“若是我輸了,我甘愿自認妖女自焚。”
“但若是你輸了,自請罷黜,貶為庶人如何?”
段臨川臉色一僵,“你放肆!”
他胸膛因為憤怒而劇烈的起伏著,“你一條賤命,你也配!
我還想再開口,突然段憶州輕輕握住了我的手,他輪廓分明的側臉在月光下,顯得分外柔和。
“本宮還有十萬精兵,若是她輸了,我就拱手相讓。”
我疑惑地阻止:“你不必”
段憶州對著我淡淡一笑,“我相信你,謝姑娘,你一定會讓我安然無恙的。”
聞言,段臨川朝我冷哼一聲:“那就賭!我沒什么不敢的!”
這一場賭局,定的不只是將來的儲君之位,更是生死。
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吸氣聲。
回到段憶州的王府,他和段臨川一同躺在床上。
只是當我掀開他衣襟的瞬間,整個人都驚呆了。
他身上不僅密布著各種斑駁交錯的傷痕,正源源不斷的往外滲透著鮮血,心口處還隱隱有一道黑氣縈繞。
他可是皇室之人,怎么會受如此嚴重的傷。
我正思考情況,一旁的魏瑤嚇得撲倒段臨川的懷里,故意刻薄道,“這么多傷痕,怕是要死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