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袖中取出那半塊刻著瑤字的玉佩,“真阿瑤三歲時落水,后腰有塊月牙形的疤,是被塘邊的碎瓷片劃的。”
“她最怕打雷,每逢雨夜都要抱著母親給她繡的蓮花枕才能睡著。”
“她還喜歡吃蓮子羹,卻總嫌太甜,要加三勺水才肯喝。”
每說一句,魏瑤的臉色就褪一分血色,到最后嘴唇哆嗦著,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。
“你你怎么知道”
我沒回答她的話,而是自顧自的說著。
“她說府里新來的丫鬟阿翠總愛模仿她,描一樣的眉,穿一樣的衣。”“她卻覺得你可憐,把母親留的珍珠粉分你一半,連父親賞的金釧都借你戴過。”
魏瑤突然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,撲在鐵欄上瘋狂搖晃:“閉嘴!你給我閉嘴!”
“是你害死了她,對么?”
有些事情,是我從重生歸來也才想明白的。
為什么一向厭惡太子的魏瑤,會突然成了他的白月光。
為什么一向謹慎的魏瑤,會突然把自己的額頭的假花鈿弄的滿城風雨。
事實只能是,面前的魏瑤不是我的妹妹。
“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!”
她突然歇斯底里地笑起來,“我只是想要活得久一點,我想要榮華富貴有什么錯?”
“你那個妹妹就是個懦弱無能的膽小鬼。”
“我讓她模仿你,她卻說什么你是她嫡姐,她不會對你不利。”
面前的魏瑤忽然笑起來,“你說她是不是瘋了啊?”
“她一個不受寵的庶女,竟然還處處為你著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