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夢嬌總算被哄走了在座的人松了一口氣。
史長風很驚嘆,萬沒料到平平靜靜的如夢嬌竟有如此想法,他笑道:“如夢嬌是不是看我們的嘯林挺熱鬧,耐不住寂寞陌想來湊湊熱鬧?”
“也許是,但不全是。”
秦江月答道,“在她的意識里藏著古老的傳統,那就是有恩必報。
她認為我對她有恩,她若想回報,就是加入嘯林。
殊不知,她的這種想法是很偏頗的。”
史長風憂慮地說,“看樣子她還挺堅決,我們怎么辦?”
秦江月道:“她若單身我們都為難,男人的世界冒出一個女子不太雅,更何況她已經結婚,是一個有夫之人,絕不可以。”
元英設身處地,站在如夢嬌的角度分析了她的心里:“難道如夢嬌也有深仇大恨嗎?”
“她有什么深仇大恨?”
秦江月嘆道,“她有什么深仇大恨?老想著報恩這事,想得入迷,她就有了這種笨拙的想法。”
“這怎么辦?元英覺得很棘手。
秦江月道:“沒什么難的,往后托?!?/p>
“也好!”
元英附和道,“讓時間沖掉一切。”
且說此時的徐光耀,他與自己的祖父母與母親住在城北的金橋客棧,金橋客棧乃下等客棧,價格低廉專供下層民眾臨時居住。
棧內臟亂不堪,人員混雜,整日繁囂。
從華麗的府邸到蒼蠅蚊子一大堆的大雜院,徐光耀的祖父母與自己的母親經受不了這種落差,精神狀況十分糟糕,他的祖父躺在破木板床上一病不起。
昔日出行吆五喝六,侍者保鏢前呼后擁的徐光耀,如今,已成過街老鼠被人斜眼相看。
沒有了錦衣玉食,沒有了崢嶸軒峻的華宅,也就沒有了往日的囂張。
“他娘的!
不知哪個棋子走錯了,弄到這般田地!”
他現在有點恨他的老爹,不是有點恨,是很恨。
“徐……”
他差點喊出“徐大腦袋”
四個字,“你為什么不防人?你不會整人也罷,算你沒那個智謀,可你得防身??!
你不知道你鯨吞了多少銀子嗎?你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你嗎?就算你有一個做妃子的妹妹,那也不能天馬行空,皇帝老大你老二呀!”
他現在有點羞于見人,不是不想見,沒法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