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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這顆棋子，好像得追加投資（第1頁）

趙月清裹著霍奕軒的西裝外套，在片場角落蹲到后半夜，終于輪到她的戲份。

這場戲是女二號給女主角下毒，需要借著遞茶的動作，眼神里藏著算計，臉上卻要掛著無辜的笑。趙月清深吸一口氣，努力回想霍奕軒那句“眼神別太兇，要藏著點”，走到女主角面前時，特意放緩了腳步。

“姐姐嘗嘗這新到的雨前龍井？”她端著茶杯，嘴角彎起，努力讓笑容看起來溫婉無害。

鏡頭拉近，她抬眼的瞬間，刻意壓下眼底的狠勁，只留一絲極淡的、幾乎看不見的陰翳，快得像錯覺。

導演盯著監視器，沒喊停。

直到女主角接過茶杯，她順勢收回手，指尖在袖擺下悄悄蜷縮了一下——那是原主記憶里，緊張時會有的小動作，被她臨時加了進去。

“卡！”導演終于開口，語氣帶著點意外，“趙月清這條不錯，感覺對了。”

趙月清松了口氣，后背都驚出了汗。她轉頭看向監視器旁的霍奕軒，對方正低頭和場記說著什么，側臉冷硬，沒看她這邊。

也是，她這點進步，在霍大經紀眼里估計不值一提。趙月清撇撇嘴，轉身去換衣服。

第二天劇組休息，趙月清把西裝外套洗干凈熨平整，送到霍奕軒辦公室。

“霍經紀，謝了啊。”她把外套搭在沙發上，語氣盡量自然。

霍奕軒正在看文件，頭也沒抬：“算在你雜費里。”

趙月清：“……”就知道他沒這么好心。

“對了，”她想起昨晚那場戲，還是忍不住問，“我昨天那眼神，算不算你說的‘藏著點’？”

霍奕軒翻過一頁紙：“比吞老鼠強點。”

趙月清氣結：“你這人能不能說句好話？”

“不能。”霍奕軒終于抬眼，“好話能讓你演技變好？能讓你不被沈嘉言欺負？”

提到沈嘉言，趙月清蔫了。她現在確實沒資本硬碰硬。

“行了，”霍奕軒放下文件，“下午跟我去個酒會，有個制片人想認識認識。”

趙月清眼睛一亮：“資源？”

“算不上，”霍奕軒起身拿外套，“混個臉熟。記住，少說話，多吃菜，別給我惹事。”

酒會設在一個高檔酒店宴會廳，水晶燈晃得人眼暈。趙月清穿著霍奕軒不知從哪找來的禮服，站在他身邊，渾身不自在。

她這張臉在娛樂圈算不上驚艷，加上沒名氣，根本沒人注意。倒是霍奕軒，憑著那張臉和在圈內的名氣，不時有人過來打招呼。

“霍經紀，這是你新簽的藝人？”一個微胖的制片人端著酒杯笑問，眼神在趙月清身上掃來掃去。

霍奕軒淡淡點頭：“嗯，新人，趙月清。”

“月清啊，”制片人湊近了些，語氣油膩，“看著挺機靈的，改天有空一起吃個飯？我給你講講戲？”

趙月清雞皮疙瘩都起來了，剛想開口懟回去，霍奕軒先一步擋在她面前。

“王制片，”他笑容客氣卻疏離，“她笨得很，怕是聽不懂您講的戲。我這邊還有事，先失陪。”

說完，不等對方反應，直接拉著趙月清往角落走。

他的手很大，指尖微涼，攥著她手腕時力道不重卻很穩。趙月清愣了愣，被他拽著走了好幾步才回神。

“哎你干嘛？”她甩開他的手，“那人一看就沒安好心，我正想懟他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