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戲結算時,卻突然看見陳沒頻繁地看手機。
“學霸還怕遲到呢?老師又不會說你。
”陳沒不說話,屏幕的光線映在她熬得有些發紅的眼眶上,手指在鍵盤上敲得比我還響,我第一次見她如此,一種陌生的近乎躁郁的氣息籠著她。
奇怪的陳沒在游戲里總是死亡,不好好跟我玩游戲。
那天考試我是睡過去的。
成績一兩天就出來了,老師念排名念到“陳沒,年級排名53。
”全班嘩然,陳沒掉出了年級前十,前排的學霸們互相交換著眼神,有擔心、有幸災樂禍、有好奇,所有同學都在猜測著這場失利。
我下意識地轉頭去看她,卻只看見了她墨色的長發完全擋住了她的表情。
有點像貞子。
我想安慰她,伸手去扯她的衣角,指尖剛觸到她衣角,便被一股力道冷冷地拂開。
這有些拂我的面子,我不理她了。
她也不理我了。
無論我說什么做什么都不理我。
她的課桌上的杯子時常泡著咖啡,袖口時常有些洗不干凈的墨痕,我看她白皙的臉上多了濃重的青黑色。
她坐到了講臺旁邊,我每次經過時,都能聞到綠茶咖啡味,我旁邊位置被一個愛打扮的女生占據,每天各種不一樣的香水味道往我鼻子里鉆。
于是我每天都點綠茶味的咖啡來喝,不想聞到奇奇怪怪的奢侈品香水味了。
偶爾心情好,也會請幾個長得漂亮的學霸喝。
整個年級不是只有陳沒這一個好看的學霸。
幾個好哥們來找我了,又說起了上學期的謠言,問我是不是跟陳沒分手了。
我有些吃驚,我告訴好哥們我們根本沒有談戀愛。
好哥們嘻嘻哈哈地說:“好好好,你們沒談,手都牽了還不承認。
”我翻了個白眼,“你看錯了!”最后一學期的初中生活像被凍住的汽水,壓抑且凝重,氣泡卻全都死光。
陳沒搬到了講臺旁邊那個總是被粉筆灰覆蓋的位置,我每次經過都能看見她低頭時,那條梨花項鏈從校服領口滑出來,銀鏈子在陽光下一晃一晃的,刺得我眼睛發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