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時候在看見我家里的混亂還會皺眉,現在能面不改色的面對我制造的混亂了。
看著看著,我嘴角不自覺地上揚,那段時光的片段在眼前重現。
原來中考結束當晚,她就抱著一束花出現在了我家門口。
她按了門鈴,等待片刻無人應答,最終將花束端正地擺在了門口最醒目的位置。
我看見她站在門口,學著我平時抽煙的樣子吸了一口,吸了幾口又難受地把煙丟了。
接連幾天的晚上,她都會出現在門外,靠著墻根或坐在臺階上,借著燈光寫作業。
真是假癡情。
憤怒的情緒一掃而空,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,陳沒回來了。
她背著書包,手里還拿著藥,從玄關走進來。
目光掃過電視屏幕上正播放的、毫無遮掩的監控畫面,腳步頓了一下,隨即若無其事地走到我身邊坐下,低頭查看我腳上的傷口。
我笑著盯著她,想拍拍她的臉,手剛抬到一半,就被她抓住,握在手里。
“怎么了?不讓我碰你?你裝什么。
”我挑眉,帶著點挑釁。
她松開了我的手腕,仿佛剛才的阻攔只是順手,注意力全集中到我的腳趾上,開始專注地上藥。
她沉默地上藥,我覺得無趣,干脆拿起遙控器,繼續播放那段監控錄像。
至此監控這件事也算是被我徹底挑明了,我甚至主動在陳沒手機里安裝了監控軟件,讓她擁有了和我同樣的權限。
臥室的監控探頭安放在視野絕佳的位置。
興致上來了就對著鏡頭做些曖昧的的小動作。
等到第二天夜里查看后臺記錄時,總能發現她在某個時段點開了臥室的監控回放。
于是,這種通過監控進行的曖昧互動成了我們心照不宣的游戲。
學校里,她刻意保持著距離,回避我的親近。
可一旦踏入家門,隔絕了外界的視線,她就像變了個人,時常把我抵在墻上親吻,力道大得好像要掐死我。
她在人前人后的巨大反差,這種隱秘的關系讓我感覺有些刺激,偶爾也會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酸澀和失落。
但每當家門關上,被她的氣息和熱切包裹時,那點微不足道的難過瞬間就被點燃的激情燒灼殆盡。
我選擇忽略掉所有不安,放任自己沉溺在這段沒有任何名分無需承諾的親密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