逛到一半,遇到個掛著相機的攝影師,主動上前詢問能否為我們拍幾張照片。
我瞥了眼他手里那臺價格不菲的單反,便同意了。
在小雁塔古樸的背景下,我們依攝影師要求站好,拍了幾張合影。
接著,他又單獨給我拍了幾張。
照片通過微信發來,效果出乎意料的好,尤其把我拍得挺上相。
我順手給他發了個百元紅包當謝禮。
陳沒把照片要了去。
下午,她帶我去聽了一場正規的音樂會,我很久沒有正兒八經地聽過這種東西了。
過去在那些浮華的社交場,音樂不過是豪門宴會用來裝點門面的背景音,淹沒在酒杯碰撞和虛偽寒暄里。
我靜下心來,專注地感受音樂。
目光不經意掃過鄰座,陳沒閉著眼,似乎睡得很沉,我一時間有點想偷笑。
樂曲終了,掌聲雷動,她恰好睜開眼。
我趁機捏了把她的臉。
她瞥了我一眼,自然地牽起我的手,帶我離場。
第二天去兵馬俑,正逢寒假高峰,入口處排了老長的隊,挪半天才到坑邊,腳底板又酸又痛。
“要不要我背你?”她在我面前蹲下,手指按著我酸痛的腳踝,抬頭問我。
我看了眼周圍背孩子的父母,感覺有些羞恥,“不要。
”腳沒那么疼了,才進去看兵馬俑。
我只覺得場面宏大卻枯燥,那些泥人陣索然無味,陳沒卻湊近玻璃,一字一句地讀著旁邊的歷史介紹。
“無聊死了。
”我嘟囔著,索性掏出速寫本,對著最近的幾個兵馬俑唰唰畫起來。
陳沒湊過來看了眼我的畫本,難得地評價道:“你畫的還挺像。
”“下午去哪,我想回酒店了。
”“我還預約了一個博物館,”她頓了下,“你不想去可以在酒店休息。
”我不可置信地皺眉看她:合著她的旅游就是來游學的?我試圖用眼神控訴她。
她像是沒看懂,抬手順了順我的頭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