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閉著眼,這個吻帶著前所未有的侵略性,近乎粗暴,像野獸一樣似乎要將我吞噬殆盡。
心臟在驚悸與隱秘的悸動間狂跳,我下意識地用力推開了她。
“唔唔……你干什么陳沒!”她稍稍退開,卻并未回到座位,身體仍極具壓迫感地傾近,鼻尖幾乎相觸。
雙手捧住我的臉,強迫我迎上她的視線。
陳沒睫毛長得過分,微微顫動著,近得仿佛都快掃到我,睫毛顫得莫名讓我的心也跟著發(fā)癢。
“你……你想做什么。
”我嘴唇還殘留著被用力啃咬的麻痛感,剛剛陳沒咬的力度挺大的,很反常,她以前從來不會用這么大勁!陳沒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,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,抬手在我臉頰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,這才退回自己的座位。
臉上被她拍過的地方發(fā)燙,我手無意識地滑下去,死死揪住腿上的褲子布料,昂貴的面料瞬間皺成一團。
好幾千的褲子,到時候又得讓陳沒熨平。
心臟跳得又重又急,在密閉的車廂里像被誰擂著一面小鼓。
回到家,一切如常,車上那個兇狠的吻仿佛從未發(fā)生。
我洗完澡,感覺唇上的觸感還在,軟軟的,燙燙的,食指摸著下唇,我視線落在那個無線監(jiān)控探頭上,心念一動,把它拿到床上去。
“嗯……哈……”褲子半掛在腿上,室內(nèi)的燈光足夠明亮,把監(jiān)控下的我照得格外清晰。
第二天的陳沒罕見的晚起了,我悄悄推開她房門一條縫,朝里張望。
她似乎醒了,卻只是半倚在床頭,一只手覆在眼睛上,遮住了大半張臉。
“你怎么了?”“沒事。
”她沉默了幾秒,她放下手坐起身,然后一言不發(fā)地開始洗漱、做早餐、收拾屋子,動作快得有點刻意。
我在沙發(fā)上癱著看她,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沖動,想像小時候依賴白老師那樣,毫無負擔地對她說一句“我好喜歡你呀”。
話終究沒說出口,我蜷縮著畫起速寫。
一連好幾天都是如此度過,金羽瀚某次碰面時提起,金昭野在他的精心安排和陳沒輔導下進步飛快,陳沒的報酬也水漲船高,提到了兩萬一個月。
與之相反的:“阮辛黎你怎么彈的越來越難聽了,你一個月只有一萬五。
”“我稀罕給你彈?不彈了,愛聽不聽。
”“喲,離了陳沒誰還把你當少爺,還在我耍少爺脾氣呢。
你當學美術(shù)是過家家?燒起錢來就是個無底洞,要累死你的陳沒給你攢學費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