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沒什么。
”我把手機倒扣在桌上,露出點笑,“就是突然覺得,現在這樣挺好。
”他們變化也很大,有些兄弟已經輟學打工了,有些選擇讀了大專準備學門手藝。
散場時有人說要送我,我擺擺手往地鐵站走。
晚風里飄來烤串的香味,拐進路邊攤時,手機震了震,是陳沒發來的:剛結束訓練,你在哪?我拍了張烤串攤的照片回過去:我帶點回來,你有什么想吃的嗎?當夜宵了。
陳沒回復的很快:都可以,路上注意安全。
我盯著那行字笑了笑,付賬時特意跟老板說:“茄子多刷點蒜,她愛吃這個。
”老板笑著應“知道了,小伙子疼對象”,我摸了摸耳朵,轉身時差點撞翻調料架。
我以前嘴很挑,這不吃那不吃的,高中三年在沒有陳沒給我做飯和集訓的日子里,已經硬生生被食堂給折磨得不忌口了。
原來人真的會變。
以前覺得離了那些飯局活不了,現在才懂,真正能讓人踏實的,不過是她在等我。
回到家,我有些疲憊,看著夜跑回來的陳沒站在門口換鞋,我突然想到網上粉絲的留言,都問我們是不是四愛情侶,我才發現自己對陳沒的性取向一無所知。
但接吻時,她總是喜歡侵略性的進攻。
看著陳沒溫和的眼神,我又覺得,即便她不是四愛,也一定會縱容我,讓我舒服。
想到七月十二號是我的十八歲生日,我在網上精挑細選了好久,買了套質量尚可的貓仆裝,外加一些“配套工具”。
這幾天我做什么事都有點回避著陳沒,她自然不知道我在搞什么鬼,東西買回來就鎖房里,遮住監控后,我試了試,尺碼合適,就是絨毛蹭到下巴時有點癢,我用指尖勾了勾領口的蝴蝶結。
鏡子里,黑底白絨短上衣的領口扎著蓬松蝴蝶結,襯得脖子更加清瘦。
百褶裙側垂著一根軟貓尾,手套著蕾絲貓爪,腕飾配耷拉貓耳。
我皺著眉看著鏡子里,自己頭頂的耳朵和尾巴都動起來,明明以前最討厭這種甜膩的打扮,現在竟然妄想誘惑到陳沒,就是不確定陳沒會不會喜歡。
之后我嘗試著做了個招財貓動作,把自己蠢笑了。
生日時刻將近,還剩十分鐘,陳沒候在房外等我叫她進來。
我換上精心準備的衣服,點上幾根光線曖昧的蠟燭,陳沒推門進來,掃了我一眼,明顯愣住,下一秒轉身就出去了,我隱約聽見了點急促的呼吸聲。
等她再進來,我瞪著她。
這個人怎么了,進進出出的。
“生日快樂。
你穿成這樣是…?”陳沒摸了摸鼻子,眼神飄忽,不敢看我,說完祝福之后便問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