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揚手就是一巴掌。
金羽瀚臉上的笑容應聲僵住。
他指尖慢條斯理地蹭過紅腫的側臉,那身濃烈到能熏死人的香水味又飄過來。
這個人總是這樣陰魂不散,像塊粘在鞋底的口香糖,甩都甩不掉。
“滾遠點行不行?惡心死了!”我暴躁地推開他,轉身就想往小區里走。
哪知剛邁出半步,手腕就被鐵鉗般扣住,金羽瀚頂著一頭刺眼的金發,騷氣沖天,他摸著被打的臉頰,嘴角重新勾起笑,那眼神黏糊糊的,透著令人作嘔的侵略性。
跟廁所里的蘭熙然有著一模一樣的惡心笑容。
一股惡寒順著脊椎爬上來,我猛地想抽回手,他卻攥得更死。
“你不想我嗎?”他俯身過來,聲音壓得很低,帶著點刻意的蠱惑,“最近涯涯回來了。
”我本想掙脫,聽見他的話,瞬間冷靜下來。
“她怎么回來了?”金羽瀚卻不答話,只是笑,那笑意從嘴角蔓延至眼底,陰森森的,看著就讓人發瘆。
我感覺有些不妙,怒視他厲聲質問:“你把白老師怎么了?”金羽瀚忽然松手,后退半步,歪著頭打量我,故作無辜:“我能做什么呢?”他攤攤手,語氣輕描淡寫,“她畢竟是小野的媽媽。
”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我被他放開,我連忙后退,拉開好幾米的距離。
他卻又朝我走過來,每一步都刻意落在磚縫線上,動作流暢優雅,卻透著說不出的怪異,如同踏著某種詭異的舞步。
陽光在他的金發跳躍,閃得人眼暈。
“我只是喜歡你呀,”他在我面前停住,俯身貼近我耳畔,溫熱的氣息混著濃烈香水味噴在我的耳廓,聲音低沉而黏膩,“你不知道嗎?”我猛地偏頭躲開,抬手就想再給他一巴掌,卻被他提前抓住手腕,狠狠反壓到身后。
那力道大得駭人,掌心滾燙如火,烙得我皮膚發麻。
“放開!”我奮力掙扎,膝蓋狠狠向后頂去,卻被他輕松側身躲過。
金羽瀚低低地笑起來,像神經病一樣笑:“你跟涯涯真像啊都喜歡嘴硬。
”他另一只手猛地捏住我的下巴,強迫我抬頭。
那雙眼睛里閃爍著赤裸裸的貪婪,像打量獵物般掃視我。
“她不選我,沒關系,”他拇指摩挲著我的下頜,語氣輕飄飄的,又透著扭曲的執拗,“我選你也一樣。
”他拇指突然按在我唇珠上,力道不輕不重,“你笑起來的時候,嘴角弧度跟她一模一樣,可惜總愛皺眉,不如她溫順。
”強烈的惡心感翻涌而上,趁他陶醉于自我表達,我低頭狠狠一口咬在他手腕上!“嘶——”金羽瀚痛呼出聲,手上的力道瞬間泄了。
我立刻掙脫出來,拔腿就往小區里跑,邊跑邊吼:“神經病!白老師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!”身后傳來金羽瀚低低的笑聲,像條吐信子的毒蛇:“跑什么呀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。
”我沒回頭,一口氣沖到小區大門,跟門衛站一塊,想著進門要登記,若那瘋子跟來,我就立刻登記躲進去。
小區大門很寬敞,能清楚看到里面的道路。
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,可她身后還跟著一個身影。
是金昭野!他們父子倆怎么陰魂不散,這么惡心人呢?我朝陳沒用力招手,她一路小跑過來,金昭野也狗皮膏藥似的黏在后面跑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