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不逗你了,新聞系。
”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。
游東菱說她名字是爺爺取的,“東”
是東方,“菱”
是菱角,爺爺說菱角長在泥里,卻干干凈凈,希望她也能這樣,在塵世里活出棱角。
真好。
阮辛黎…又有什么含義呢父母沒告訴過我。
總之不是什么用心取的名字。
想到這,突然記起陳沒曾回答我:“我媽說賤名好養活。
”“其實我覺得‘沒’挺好的。
”
我望著浪頭,跟游東菱念叨,“什么都沒有,就不用背負那么多。
可她偏不,什么都要做到最好,競賽拿獎,考年級第一,連給我做飯都要查食譜,生怕不合我胃口……”她總是過分苛刻要求自己。
卻又寬待于我。
所有壓力都自己擔著。
說著說著,舌頭就有點打結了。
第三瓶酒見了底,腦袋像被塞滿了棉花,暈乎乎的。
游東菱扶著我肩膀,“別喝了,回去了。
”我擺擺手,想站起來,腿卻軟得像面條,“再、再坐會兒……”后來發生了什么,我就記不清了。
只記得耳邊全是海浪聲,還有游東菱喊我名字的聲音,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。
……“梨子?梨子醒醒。
”被一陣搖晃弄醒,我迷迷糊糊睜眼,感覺口袋里的手機震個不停。
摸出來一看,晚上九點了!“看你醉的,能走嗎?要不要我扶你?”游東菱在我面前晃了晃手,我搖頭:“不用,我能走。
”剛踉蹌著踏進民宿,就撞見鄭晚他們回來。
林霽川眼尖,咋咋呼呼地沖過來:“喲!我們的小少爺喝高了?”我一把甩開他:“我自己上樓!別管我!”憑著殘存的記憶摸回房間,手機還在震。
我癱倒在床,手指想點接聽鍵,卻怎么也對不準,腦子越來越重。
“咚”一聲,手機掉下床,我徹底昏睡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