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頻發布后,立刻引發粉絲熱議。
陳沒在文案里了我的賬號。
我賬號時常分享q版陳沒,這次便發了張我坐她身上做俯臥撐的小圖,可愛到不行。
高考結束半月有余,我正癱在沙發上打游戲,手機在茶幾上震了震。
陌生號碼,接通后才聽出是初中那群兄弟的聲音。
“辛黎?下周六聚聚啊,老地方,就咱幾個熟的。
都高中畢業了,再不聚以后都見不到咯!”他嗓門還是那么大,背景里混著嘈雜的笑鬧聲。
我捏著手機走到陽臺,晚風卷著陳沒晾的襯衫邊角掃過手背。
初中同學像塊沉在水底的石頭,平時碰不著,偶爾冒出來,總能濺起些細碎的漣漪。
“行啊。
”我對著聽筒笑了笑,“不過別太晚,我得回去……”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總不能說“得回去等陳沒健身完,幫她擦汗按摩”吧?他們是我曾經那段奢靡的生活的殘余,無時無刻在提醒我家境發生重大改變,高中三年我總繞著他們走,像繞開一塊發燙的烙鐵,怕被那點過去燙得露出血痕。
不過如今真正接受新生活,那些需要逃避才能壓下去的疼,如今像被溫水泡軟的糖塊,慢慢化在了以后里。
包廂里煙味很重。
他們都說我變了,變了很多,有人往我手里塞煙,打火機“咔嗒”響了兩聲。
我指尖觸到煙盒時突然縮回手,我才意識到我很久沒抽過煙了。
“戒了。
”我推脫一番,抓起桌上的橙汁灌了半杯,冰碴子硌得舌尖發麻,“現在聞著有點嗆。
”“嗨,無所謂!以后是搞藝術的手了,不抽更好,身體是本錢”一位兄弟接話道。
“你可真變了。
”旁座的兄弟撞了撞我胳膊,“以前你煙不離手,還總搶我打火機。
對了,你家那事……”“早翻篇了。
”我打斷他,目光落在窗外。
他們還在聊當年誰追了誰、誰被老師罰站,我偶爾應兩聲,手指無意識摩挲著陳沒幫我買的手機殼,上面貼了一兩個她剪的小太陽貼紙。
有人拍我后背:“想什么呢?魂都飛了。
”“沒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