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晚,宋珂難得的在床上輾轉反側,他失眠了。
他睡眠一向很好,因為沒什么煩惱,現在他有了。
十八歲的男生,想法本就直白。他睜著眼盯著天花板,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問題:怎么才能搞上余清淮?
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條發情的狗,滿腦子只想一件事,就是上余清淮。
好像身體里的某個閘門突然被打開了,如洪水潰堤,欲望一發不可收拾。
起初他還在想,余清淮那樣軟綿綿、沒脾氣的人,應該很好拿捏,真到了那一步,大概也只會沉默著被動接受。
畢竟,她都能那么心安理得地找他量xiong圍了——再怎么“單純”,也不可能一點心思都沒有吧?
但他又轉念一想,會不會余清淮只是把自己,當個什么不知道的高中小男生,所以根本沒有忌諱?
宋珂煩躁地翻了個身。
他認真想了想他身邊的男生都是怎么做的……不就手指撩一撩就過來了嗎?
就算心氣傲一點的,開豪車去接上幾回,用錢用禮物砸,再每天發消息一通甜言蜜語,也就拿下來了啊。
他并不打算按部就班地去追她,甚至連做炮友也不在他的設想之內。他覺得她不夠格。
他只需要一次,僅此一次。
他篤定他對余清淮如此荒唐而強烈的欲望,只是暫時的,只要得手,就不會再影響他。
宋珂太自負了,他的人生一帆風順,沒有過什么坎坷,他想得到什么東西,都輕而易舉。
他還沒有進入過男女之間那些幽暗不明的區域,他不知道感情里是沒有地位之分的。
他就這樣翻來覆去的想,最后慣用的方式打敗了其他的選項——用錢解決。
他想的很簡單,余清淮既然愿意做傭人,那她就肯定很缺錢。
給她一大筆錢,讓他搞上一次,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跟精蟲上腦似的,滿腦子都是想著要撲上去。
他決定約余清淮吃頓飯,在飯局上把這件事攤開說。
他覺得“把余清淮上了”這件事,指日可待,他安心了。
那種躁動的、急迫的,讓他全身發熱的渴望,沒有那么讓他輾轉難眠了。
他閉上眼,過了很久才睡著。
……
宋珂訂的是城中最難預約的一家米其林法餐廳,位于市中心一幢歷史建筑頂層,整層只有七張桌子,真正的預約制,每晚只接待十四位客人。
他還特意訂了唯一的半封閉式景觀包間,窗外能看到整條運河線的燈火流影。服務員稱這里為“主廚會客室”,通常只留給熟客或使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