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砰砰亂跳的心臟,漸漸平息下來,他開始覺得他的理智回籠了。
他用他那手術刀一般挑剔的眼睛,從上到下一寸寸掃視著余清淮:平庸的眉眼、平庸的嘴、平庸的衣著……
像是童話故事里,十二點的時鐘敲響,一切魔法都消失了一樣。
余清淮不再具有魅惑的濾鏡。
她如往常一樣沉默寡言,肩頭低垂,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,她的一切都是如此普通,整個人灰撲撲的。
她站著,他坐著,她在服侍他。
如果她在街上從我身邊走過去,我根本不會注意到她。
宋柯再一次確定,他就是缺女人了,才會發(fā)生這些事情。
這純粹是性欲作祟,和對象是不是余清淮無關。
他心中的燥意一點點退了下去,他感覺自己又是那個掌控局勢的人了。
他淡定地收回視線,端起咖啡抿了一口。
——不過,余清淮咖啡確實做得越來越好了。
她就當個傭人,挺好的,就這樣就好,什么都不要改變。
他這樣帶著:一切都回歸了秩序上,都在正確的軌道上的心情,平靜的度過了整個中午,一直持續(xù)到下午的英語課。
在開課之前,他還是謹慎的伸出一根手指,指了指這個書桌的另一端,他讓余清淮坐遠一點。
他擔心余清淮身上還有和他相似的味道,他不想上課分心。
這是必要的,誰聞到和自己身上一樣的味道都會分心的。
他這樣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