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甄琢道長的手腕子酸軟,用力不夠。
兩人又打了沒幾招,甄琢身上的布條被劃破了一道口子,眼看束不住身體了。
這并不是林豐故意為之,而是無奈之舉,他根本砍不中甄琢道長的身體,往往一刀下去,就差了那么一點點。
就像甄琢道長用桃木劍撕裂自己的衣服一樣,若不是憑著肌膚的觸感,林豐也躲不開對方的劍刺。
甄琢終于扛不住了,丟了桃木劍,兩只胳膊將胸口抱住,大聲喊起來。
“停手,停手啊!”
林豐停住鋼刀,呆呆地盯著她。
怎么生死之戰(zhàn)還待吆喝停戰(zhàn)的?
打不過就去死吧,還管穿沒穿衣服?
老子不是也光著呢么。
甄琢道長羞憤欲死,她今年已經(jīng)七十多歲了,雖然表面看上去只有四十來歲的年紀(jì)。
活了這么多年,從未受到過如此侮辱。
“林豐,你要?dú)⒈銡ⅲ菀耆柝毜溃 ?/p>
林豐詫異地瞪著她:“道長,剛才老子就是要?dú)⒛惆。悄憬型J值摹!?/p>
“你你得讓貧道體面的去死。”
林豐一攤手:“怎么個體面死法,你說。”
甄琢道長四下一看,一片曠野,月色清亮,自己身上只剩了一條殘破的中衣。
林豐見她無語,便說道。
“行了,我一刀下去,然后挖個坑埋了就是,不會讓你光著躺在地上。”
“林豐,貧道已七十余歲,不可辱之。”
“那你到底要怎么個死法?”
甄琢道長憤然道:“這樣,你挖個坑,貧道臥在坑里,你可將貧道活埋就是,這樣死得也安心。”
林豐琢磨著也是,她年紀(jì)這么大了,又是個很有身份的人物,就怕被人一刀砍了,將其尸體晾在這里,那可不就丟大了人,恐怕連帶她自己的門派也抬不起頭來。
想了片刻后,抬刀指著她。
“你跟我說說,跟在我身邊的女子,怎么著了?”
甄琢道長皺眉想了想。
“貧道并未殺她,只是震傷了她的內(nèi)臟而已,是個練武高手,應(yīng)該死不了。”
林豐想想也是,覺得此女并非壞人,只是為了還人情,這才過來追殺自己,甚至連自己的家人和朋友都沒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