鄔璽梅之所以選擇這里,就是看中了它的位置。她倒也不是有多喜歡清靜,只是礙于她的身份暫時不能公開,還有自己這未婚先孕的身子,不想被左鄰右舍非議,故而偏僻就偏僻些。
這宅子不大,也分前后院。她一入院,就隔著花廳敞開的窗子,看見疾風赤著上身,坐在桌子旁邊,口中叼著紗布一頭,與手合力將紗布撕開,然后艱難的往受傷的胳膊上纏繞。
疾風受了傷,那姐姐呢?
見狀,鄔璽梅心中咯噔一下,開始擔心鄔璽玥。
在她看來,若是姐姐沒受傷,應該會幫著同伴包扎的,現在疾風自己包扎,那姐姐是否受了更重的傷呢?
她幾步跑入花廳,卻見鄔璽玥好端端站在旁邊,冷眼旁觀。
她一進門,疾風懸在半空的手一滯,眼神不自覺的落在她身上。
“姐姐?”她跑過去拉著鄔璽玥上下打量,“姐姐,你沒受傷嗎?”
鄔璽玥朝疾風掃了眼,“我沒事,受傷的是他。”
鄔璽梅不解的朝疾風看去,疾風忙避開眼神。
見他胳膊上的傷口很長,鮮紅的血液仍不斷滲出,鄔璽梅不明白,他受傷不便自己包扎,姐姐怎么都不幫一下呢?
她沒問,只是上前從疾風手里將紗布取走,“我來幫你吧。”
她拉過旁邊凳子坐下,然后給他上藥包扎。隨著那紗布在他胳膊上一圈圈的纏繞,他的視線也像被無數絲線纏繞在她的臉上,無法移開。
鄔璽玥抱著胳膊看著他樂,打趣道:“你方才不是說,你要自己來,不用別人管嗎?怎么這會兒倒老實了?”
聞言,疾風收了收眼神,耳朵不覺變得通紅。
原來他是不想讓別人替他包扎。
鄔璽梅假裝不懂其意,垂著眼睛邊纏繞紗布邊打岔道:“你們昨晚可成事了?”
只一句話,疾風的眼睛又落在她臉上,繞也繞不開。
鄔璽玥也不再管他,說道:“那個人的功夫高深莫測,且還有官兵協助,不好對付。”
說到這兒,她忽然想起昨夜的一幕,看向疾風,“對了,我總覺得那個人好像知道你我的底細。”
“他與我交戰時會以力對抗,但對你卻從不使蠻力。尤其在你第一次出拳攻擊時,他竟以雙手相抗而非單手,這就足以證明,他似乎知道你我的底,優勢劣勢他全都知道。”
“可是,行會中有什么人能如此了解行會中每個殺手呢?”
鄔璽玥挨桌坐下,陷入了沉思。
鄔璽梅這時已將疾風的傷口包扎好,并在上打好結,然后起身,“你們還未吃飯吧?我去做點吃的,你們等一會兒。”
她出了廳,疾風看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