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嘉遇在心里諷笑一聲。
所以說啊,他在察覺情敵這方面的直覺,真是該死的可怕呢。
駱清琪收回視線,看向手里許久再未翻一頁的書。
書中的內容沒有看進去多少,就感覺到面前投下一片陰影。
“中午好啊,駱先生。”
駱清琪沒有表情地說:“秦先生,你這種行為說好聽點是自來熟,說難聽就是沒有邊界感,這樣會讓有著基本社交禮儀教養的正常人,覺得很困擾。”
“誒,這話說著就生分了,畢竟我都和你說了那些話了,怎么還能算是陌生人呢?既然不是陌生人,邊界感也就不用區分得這么明了吧。”
駱清琪皺著眉:“我到還是第一次知道,不算陌生人只是靠單方定義就能完成,秦嘉遇先生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。”
“是嗎?我以為我昨天和你的比賽,還有和你說的話,才是讓你最印象深刻的部分呢。”
駱清琪的下頜角微微凸起,那正是他咬緊牙的顯兆。
“秦嘉遇,剛剛在外面耍帥那么久,是不是讓海風把你的腦子也給吹壞了?吹壞了就到外面再多吹吹,最好拉著那個肖聞程陪你一起。”
秦嘉遇發出一聲嗤笑,“駱清琪啊,就這么幾句話,你就裝不下去了?”
駱清琪吐出幾口氣,“我會為我剛剛的失禮而道歉,我不求你也有這么高的覺悟了,只請你留給我一點清凈的時間,讓我看看書,好嗎?”
“當然好啊,”秦嘉遇利落用手抓了一把金發,“不過我只有兩個問題要問你,第一,究竟是我剛剛說話打擾到了你,還是我話中不斷提起的事情,擾亂了你的心?”
駱清琪握著書本的手指微微用力。
這個秦嘉遇簡直就是個沒皮沒臉的瘋子。
昨天他說的話簡直有違世俗倫理,到現在自己都忘不掉。
什么叫做“做她的狗”?
這家伙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
他自甘下賤、沒皮沒臉地把自己的地位擺得快要低到塵埃里,自己這個正常人當然絕對不會與他為伍。
……肯定不會。
駱清琪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下來,也克制自己別去回想秦嘉遇昨晚和自己說的那兩句驚世駭俗的話。
同時,腦中回想起一個人的身影,這是他不知道第幾次無意識地想起對方的樣子,也是他剛剛十分反常地,一點書都看不進去的原因。
“第二個問題——我知道答案,但我還是要問你:你剛剛透過窗戶,一直在看哪里?”
駱清琪已經平靜下去的心,轉瞬又不平穩地激蕩起來。
他面色難看地看著秦嘉遇低下頭頭來,如昨晚一般,用只有他二人聽見的聲音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