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秋晗把手松開。
見溫衍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。
從看見自己進門——不,是他之前在拍賣會場的看臺上,與自己對上視線時,他就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眼神。
溫暖而甜膩。
仿佛是在蜂蜜罐頭里,粘稠的、如琥珀一般閃閃發(fā)光的糖漿。
它似乎想要將她包裹其中,化作琥珀里永恒的物標。
又像是想要用蜂蜜,將她溺斃其中,無法解脫。
在她想著的時候,溫衍貼上來,兩人嘴唇之間的距離,一下變得無別接近。
“可以嗎?”溫衍說。
說話間,容秋晗已經(jīng)感受到對方說某幾個字時,他的嘴唇貼上了自己的嘴唇。
她甚至能感受對方嘴唇上的紋路。
“……嗯。”
尾音吞入喉腔,錯失了逃逸的機會。
溫衍已經(jīng)吻了上來。
溫衍的吻也像大海一樣。
如水一般從四面八方涌來,溫柔的波濤下,實際帶著可怖的壓迫感。
容秋晗有時候覺得,她和溫衍接吻,就像是在做一道悖論題。
她和溫衍其實都是具有高度控制欲的人。
他們都想掌控彼此。
容秋晗希望溫衍能再乖一點,就像真正的狗對主人一樣,乖乖地搖尾巴,不要總是想著以下欺上。
但另一方面,容秋晗又覺得,太乖的溫衍不是溫衍。
不是那個能讓她升起欲念的溫衍。
如果溫衍變得很乖,任由她做任何事情,那似乎又顯得太無趣了。
溫衍某次看破了她的心思,輕輕地笑起來。
xiong膛震動,帶動得彼時在他懷里的自己,背上也感受到一陣微顫。
“秋晗,你的性格似乎有點麻煩,你好難搞啊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