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沒有恢復到巔峰狀態,并不適合突破。”
蒼老的聲音中,帶著濃濃的恨鐵不成鋼之意。
而段乾坤的臉上,更是有著難以化解的失望與后悔。
若是其內之人,不是段銳,而是段鋒,會不會不需要消耗那么多資源,就已經筑基了?
這個問題,沒有答案。
人老了,就總是會去想這些有的沒的。
他漫步在山中小道,四周白蒙蒙的霧氣,一一主動避讓開。
“段鋒那邊怎么說,還是不愿意回來嗎?”
在他身后,黑衣中年人小心翼翼的回答,“不愿意,他說羅天會沒有那么脆弱。哪怕不回歸家族,他也有能力筑基。”
“嗤……”
段乾坤嗤笑一聲,很想說一句異想天開。
筑基何其艱難!
段銳有著一個家族的全力供養,為他尋來諸多筑基靈藥,甚至連筑基丹都準備了兩枚。
至今都無法成功。
一個連筑基都沒有的散修勢力,他段鋒甚至還不是首腦人物,就敢做此幻想。
當真是幼稚!
“不,或許是他對那位丹塵子,盲目信任吧!”
丹塵子,羅塵的道號。
還是米叔華為了打響玉髓丹知名度,特意給他取的。
這些筑基真修,在還不知道羅塵真名的時候,就一直用丹塵子來指代他。
黑衣修士說道:“丹塵子煉丹造詣如何,我不好評判。但他實力,的確頗為不俗。之前的獸潮,本來已經危及到羅天會了,但是丹塵子出手,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。”
“這個我知道。”段乾坤感慨道,“當初符家之戰,我也是暗中旁觀了的。小小年紀,竟然就學會了二階法術,可惜不是五行神宗的弟子。”
“不僅是丹塵子,那戰堂王淵,更加可怕。以一人之力,硬憾二階爆猿。也是因此,才導致我們家族的算盤落空。”黑衣修士說道。
丹塵子,王淵!
兩個名字,在段乾坤嘴里呢喃。
他若去了,有此二人為段鋒撐腰,段家又哪里會有安生日子。
“只可惜,我無法親自出手,也不能親自出手。”
他搖了搖頭,丹塵子背后的玉鼎劍宗關系,著實讓人忌憚。
在沒有試探清楚之前,大河坊所有筑基勢力,都只能壓制彼此內心的覬覦。
而且他最近,還答應了為人煉制兵晶,更加脫不開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