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爾德輕微的抬起弗洛倫斯的臉,他站在銀白皇宮門前,身后是兩排等待著他的軍官。
弗洛倫斯這張臉,的確是好看,無論他是否把自己貶低到塵埃之中,希爾德依舊覺得賞心悅目,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。
希爾德難得心情不錯,只等他凱旋,他的皇位將再也無人可以撼動。
指揮作戰(zhàn)之事,交由薩多舅舅就可以了。
“可以……”希爾德笑了笑,看向身邊站著的另外兩名身嬌體軟,穿著不合身的軍裝,沒有軍銜的‘秘書’。
六月初,帝國四大軍團開赴東盟戰(zhàn)場,新皇野心勃勃,甚至揚言要拿下東盟全境,列出了東盟的神皇無數(shù)罪名,軍情局之前調(diào)查的每一項證據(jù),在全銀河公布出來,圖片之后還有無腦兒的圖像,以及被人為實驗制造的戰(zhàn)士,實驗室內(nèi)場景被清晰的播放了出來。一時所有政權(quán)嘩然,討伐聲,譴責聲,制裁方案都被提上了議程。
帝都內(nèi),所有航道封鎖。
帝國軍部所有的高層,少將以上的軍銜,都參加出征前的儀式。
亞瑟坐在自家人魚醫(yī)院的草坪上的長椅里,曬著太陽。六月的中央行省還沒有完全熱起來,穿一件襯衣剛剛好,架不住塞納管家的嘮叨,亞瑟出門之前又被堵回了房間,套了件條紋背心,才被放了出來。亞瑟翻著終端的影像還有媒體的報道。
“現(xiàn)在這個時期,人魚不太適合看這么血腥的東西。”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身側(cè)想起來。
亞瑟把光幕收了起來,看到身邊坐在懸浮椅上,靠過來的人魚。
人魚的尾巴是白色的,上面有些微紅的色斑,亞瑟的視線最后落在人魚隆起來的腹部。
他還是不能適應(yīng),甚至覺得這個時期的魚稍微碰碰都會出事,亞瑟下意識往邊上挪了挪,有些局促:“你當心……我沒想到看報道會影響到你,不好意思。”
人魚噗嗤一聲:“你躲什么,我不想總在病房里呆著,只想隨便找個人聊聊天。就看見你一個人在這里坐著,你是等人的嗎?”
亞瑟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(yīng)有點過頭:“不是,我在等檢查結(jié)果。”
人魚這才恍然大悟:“哦————”然后他笑盈盈的打量亞瑟,然后慢慢的問道:“你也是自己來的嗎?”
亞瑟想說他才不想來,要不是塞納管家監(jiān)督著,跟老爹約法三章,他才不會浪費這個時間。
“你的alpha也是遠征去了嗎?”人魚臉上突然閃出些許落寞。
看他穿著病號服,亞瑟也能隱約猜出這人魚大概是已經(jīng)住院待產(chǎn)的了。
亞瑟問道:“很擔心?”
人魚搖了搖頭,但是亞瑟分明看到那張可愛的眼睛里有淚水。亞瑟趕緊掏手絹,遞給人魚。
人魚看著遞過來的手心里的打火機,突然被逗笑了。
亞瑟一低頭,他離家的時候,總是習(xí)慣口袋里裝個打火機,這一時還改不過來。
“抱歉。意外……意外……”亞瑟趕緊把打火機收了起來。
人魚突然小聲道:“你剛才是在報道之中,找你的alpha?”
亞瑟眼角抽了抽,他總不會說打開通緝犯記錄,倒是能看到迪奧懸賞金額又增加了……
“不是,看看新聞打發(fā)時間。”亞瑟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