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亞瑟上校,面子真大。”奧斯頓把手套一摘,帶著幾名軍官出現在門口,專門來堵他家皮孩子。
亞瑟只覺得現在稍微不順他老爹的意,他總有辦法治自己。
坐一趟車,就坐一趟車,誰怕誰。
亞瑟帶著阿茲卡爾上了國防部長的專車。開車的是一名士兵。
亞瑟這輩子最慫的幾次,全都是在奧斯頓跟前。
“吃飯啦?”
“吃了。”
“午休了?”
“午休了。”
又是這樣毫無營養的對話,亞瑟覺得開始聽著還挺感動,但是現在也體驗到耳朵被叮囑的磨出繭子的感覺了。
他揚了揚嘴角:“你不煩?”
奧斯頓淡淡道:“魚孩子,不省心,我可不得多看著點。”
阿茲卡爾噗嗤一聲,沒忍住,笑了出聲,被自己上司掃了幾眼。
奧斯頓繼續道:“你不用掃你副官,我沒買通他,你不讓他說的事,我也沒打聽出來,但是你要有事,他肯定得告訴我。”
亞瑟松了口氣,自己的人訓練的還不錯。
槍決的刑場,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地方,那是一片荒涼的沉重的地方,是一座漆黑的冰冷的金屬建筑,坐落在蓋亞的一處海島上。
而觀刑者都是站在玻璃幕墻之外,此時犯人可以穿著自己的衣服,保留最后一點尊嚴。
亞瑟跟在奧斯頓的身邊,站在玻璃幕墻外,因紐特親王已經到了,亞瑟發現這個人還是像以前一樣,見血就抖,這么一個膽小的人,野心卻不小,更何況是養出了希爾德那樣禽獸的人。
亞瑟對這個親王的感官一直差到了極點,他剛來蓋亞的時候對這個人沒什么印象,然而留下最初印象的時候確是因為,希爾德對他做出不能原諒的時候,他還在為希爾德求情,求阿爾杰閣下網開一面,大概那個時候唯一還讓自己覺得沒有被世界拋棄的感覺,就是阿爾杰閣下刺穿了希爾德傷害自己的那只手。
“亞瑟!“奧斯頓叫了他一聲。“你想什么?”
亞瑟摸了摸脖子:“我想讓他嘗嘗割肉的滋味。”
奧斯頓沉默了片刻,最后選擇站在了孩子的身后,無形中仿佛連四周都護了起來。
因紐特親王看著自己的心腹,他交給希爾德,讓他給希爾德辦事,好歹也是處了幾十年的部下,此刻頭上被蒙著眼罩,手腳靠著鎖鏈,被獄警壓著走向刑場,因紐特親王突然扭過頭來看著站在奧斯頓跟前的亞瑟,兇神惡煞。
亞瑟笑笑:“肉疼嗎?一手培養的今天要沒了。”
因紐特親王緩緩道:“你等著,新皇回來之后,你等著,你在蓋亞做的這些事,可沒那么容易糊弄過去。”隨著因紐特親王的話,那些罪犯站成了一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