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霞瞪了她一眼,依舊有些不自在。
顧彩衣?lián)u搖頭,「這已經(jīng)是我最保守的一套衣裳了,但霞姐你身段著實太好,倒是有點太撐了,待會我給改一改吧!」
「還要改嗎?」封霞緊張的問道。
「要改的,不僅是衣裳,還有你的妝容。其實你底子不差,只是平常胭脂水粉用得少了,不知道怎么發(fā)掘自己的優(yōu)勢。」
顧彩衣仔仔細細的盯著封霞,說著自己的各種建議。
「發(fā)髻也要換一種。」
「配飾必須戴,不然顯得太素凈。」
「放心,不會很累贅。」
「這鞋子是平常上工用的吧,明兒我們去店里再買兩雙吧!不貴的,這些東西,不值靈石,用金銀就能買到。」
「小玲你給霞姐描一下眉,她不適合柳葉眉。算了,我來吧!」
一番描繪之后,顧彩衣松開手。
「這樣挺好,看似未經(jīng)打扮,實際上精心修飾之后,反而會產(chǎn)生一種不經(jīng)修飾的天然美。」
封霞聽得有些迷糊,什么叫精心修飾出來的不經(jīng)修飾天然美啊?
她的經(jīng)歷,和大河坊許多女修都截然不同。
當過散修,卻不精通戰(zhàn)斗手段,也沒有什么一技之長。
相貌普通,連依附別人都做不到。
萬般無奈之下,只能去做百草堂的試藥人,后來還留下暗傷。
幸好后來百草堂換成了仁善的劉掌柜,將她從試藥人,調去了后勤工作,負責處理藥材。
這些年,日子過得很艱苦。
因此,連一些尋常的梳妝打扮,都不太了解。
平日里素面朝天,一切節(jié)儉。
就連在內城租房子,都租不起廂房,只能住最小的耳房。
相較之下,明艷大氣的顧彩衣,活潑可愛的白美玲,就比她
懂太多了。
因此,她現(xiàn)在只能像一個木偶一樣,任人上手。
「唉,也管不了那么多了。」
「只要能做下那個生意,就一切值得了。」
內心中嘆了口氣,封霞強迫自己接受著現(xiàn)實。
不過看著銅鏡里那個陌生而又美麗的自己,她也情不自禁的翹起了嘴角。
原來,我也不是那么丑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