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炕做好了,那這些是干什么的?”常昀翌指著與睡炕僅有一墻之隔的一個土灶臺。
“燒火做飯用的。
”“家里不是有燒火做飯用的器件。
”“你說的是那個?”武鳶衣指著院子邊角處一個幾塊大石頭推起來的石灶。
每次見陳氏扶著腰屈著身子燒火做飯,武鳶衣就覺得那東西早就應該淘汰了。
“那石灶太矮了,娘總是弓著身子做飯不舒服。
有了這個灶臺,站著就可以做飯。
而且、、、”“而且什么?”落落急忙問道。
她現在跟陳氏一樣,幾乎完全信服于武鳶衣,她覺得,她這個嫂子,身上有一種神秘的力量。
“有了這個土灶,以后做飯就不用次次生火了。
把上面撒點土灰掩埋著,等到下次做飯時,火不會熄滅。
”陳氏聽到前面,只覺得媳婦孝順,聽到后面,覺得她這大兒媳婦真沒白討,簡直是天大的孝順。
每次做飯,都要重新生火,夏天還好,頂多熱點,冬天做飯生火,別提多麻煩了,可不生火怎么辦,人總是要吃飯的。
陳氏看著武鳶衣,是越看越喜歡,也不知道他那大兒子,哪根筋搭錯了,就是不喜歡武鳶衣。
當初要不是她下了死命令,一定要常昀初在出門前,討個媳婦,武鳶衣這么好的媳婦,還不知道花落誰家呢?還好,昀初是個孝順實誠的孩子,不愿違抗母命,不多久去隔壁村買書時,順路討了個沒爹沒娘的媳婦回來。
兩人當晚成親,小兩口日子沒過上幾天,昀初就出門做生意去了。
想到這兒,陳氏眼眶又是一紅,他這兒子向來孝順,出門好幾年了,前些日子才有了消息,捎了些銀錢回家,不然,陳氏都以為昀初在外,肯定是出事了。
這幾年,她都不敢在大兒媳婦面前提起昀初,可心里也知道,武鳶衣心里不好受,年紀輕輕就守了活寡,卻不曾埋怨。
也就是昀初出門的這幾年,外面亂的很,朝廷一直在打仗,匪寇又多的很,就連懷安縣這個小小的地方,聽說都出現了一批強盜土匪,讓縣太爺頭疼不已。
武鳶衣看到陳氏用袖子在抹淚兒,道:“娘,怎么了?”“沒事沒事,我就是太高興了,高興高興。
”見陳氏確實面帶笑容,眼里閃著明亮的光彩,笑道:“我也高興。
今晚我們打打牙祭,吃火鍋吧?”陳氏笑著點頭,又問:“火鍋在哪兒買?”武鳶衣雙手叉腰,放聲哈哈大笑,笑完后才道:“不用買,家里都有現成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