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金平:不會真是豬精附身吧?陳氏:能吃能喝能干,應該沒事吧。
落落:我要是也有這么好的身體就好了。
常昀翌:嗯,白面饅頭真香!飯吃一半,落落試探性地問起:“嫂子,你身體好了嗎?那記憶有沒有恢復一些?”武鳶衣咀嚼的動作一頓,咽下嘴里的東西,才說:“從山坡上滾下去,磕壞了腦子,又掉進水里發了高燒,能撿回來一條命就不錯了,記憶哪有那么容易恢復。
”她回避著眾人的目光。
其實是因為魂穿到武氏的身上后,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原身的記憶。
來到這里已經很多天了,記憶約莫是不會恢復了。
“那你豈不是連大哥都忘了?”落落問。
說起常昀初,大家都噤了聲。
常昀初是常家大兒子,跟武氏成婚后不久便動身去外面做生意養家,一連幾年都沒有消息,就只是前一陣托人來送了一些銀子,告訴家里人自己還活著,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音信。
別說武鳶衣失去記憶,就算武鳶衣保留記憶,只怕也根本想不起這個名義上的丈夫什么樣子了。
何況,從商之人多薄幸,娶了妻家中有人照料,便不管不顧往外走,一旦在外面發達,養個外室也是常見,哪還想得起家里的糟糠。
不過,這對于武鳶衣也是好事。
武氏沒有親生父母,她離開這里也不知道去哪,留在這里又不用跟一個陌生男人做夫妻挺好的。
“武娘,娘吃不完,這半個饅頭給你。
”婆婆陳氏說話打斷了落落提出的話題。
“好嘞。
”武鳶衣本來就吃不飽,有多的飯吃再開心不過了。
好在婆家人好說話,從不講什么老幼尊卑,也不計較她這樣大大咧咧的性子。
因著武鳶衣干活利索,所以午飯時他們便多歇了一會兒,吃完飯便又緊鑼密鼓地干起活來。
家里有個青壯年,加上武鳶衣比男的還好使,所以常家居然是最快收完秋的。
剛收完秋,一場秋雨便來了,常家把麥子堆進庫房,想好好過個肥年。
連著幾天的雨后,武鳶衣總覺得自己這身子骨發癢,好像不干點什么就渾身不舒坦。
所以一大早的就背著籮筐出發上山,想給家里囤點過冬的干柴。
忙活一天,武鳶衣背著柴下山時卻被兩個男人堵了。
武鳶衣沒有原身的記憶,但好在常家人幫著她又認了一遍村里人。
她想起這兩個人是村里趙家的倆兄弟,祖上一直在這個村里,平時有點看不起常家這種半路來的外鄉人。
武鳶衣不想跟他們多說,正要往旁邊錯身過去,卻又被趙家倆兄弟堵上來。
“小娘子,不記得我們了?”趙家大哥趙先一臉賤笑地張開手,跟弟弟趙后把下山的小道堵的嚴絲合縫。
趙后緊接著道:“哥哥給你提個醒,上次我們哥倆在山上跟你碰的面,結果你不理人就算了,還滾下山去了,嚇得哥哥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,擔心了好幾天呢!”武鳶衣眉頭一擰,心道好清新脫俗的說辭。
什么叫“不理人就算了,還滾下山去了”?她眉毛一豎:“看來上次我摔下山就是因為你們啊!”她質問后,卻見趙家兩兄弟毫不畏懼,反而在洋洋得意,看樣子說這話的目的就是嚇唬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