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開春?”宋老生略作思考道:“來得及!來得及!”
張百仁提著兔籠道:“你之前說朝廷駐扎此地,是有寶物出世,可是真的?”
“這……”宋老生面露為難之色。
張百仁輕笑:“你既然是為難,那便算了。”
“多謝小先生體諒”宋老生松了一口氣:“不知道小先生師從何人?”
“道法自然”張百仁淡然,這般說法叫張百仁看起來很有氣質(zhì)。
宋老生苦笑:“天下修道流派雖多,劍仙也有不少,但從未見過小先生這般犀利的劍光,只怕小先生的師傅也是當代絕頂高手之一。”
張百仁聞言既不否認,也不承認。
宋老生道:“這荒野偏僻,之前吃了小先生的兩只雞,給些銀錢也無用,倒不如明日給小先生送來一些生活用物?!?/p>
張百仁聞言頓時眼睛一亮:“可有鹽?”
宋老生聞言面色一苦,就算是大軍每日吃鹽,也是有數(shù)量規(guī)定的,這可是最為重要的戰(zhàn)略物資,不過為了拉攏張百仁,宋老生咬了咬牙:“有!”
看著張百仁破舊的衣衫,宋老生道:“小先生劍意鋒銳,尋常之物不可承載,明日送小先生三尺青鋒,還請小先生笑納?!?/p>
看了宋老生一眼,張百仁轉(zhuǎn)身,拎著野兔道:“明日再說吧!”
看著張百仁走遠,消散在寒冷的北風(fēng)中,宋老生揉了揉鼻子:“真是一個妖孽,還需好生拉攏才是,這等人物日后必然名震天下。”
說完之后宋老生看了看自己的長刀,苦笑一聲:“看來我真應(yīng)該努力了,不然要被一個小娃娃給超過了,可惜修行武道要大量的靈藥……?!?/p>
宋老生消失在寒風(fēng)中。
張百仁當然知道,宋老生也算得上武道有所成就,但也就是剛剛有所成就,比不得那銀袍小將。
雙方差了十萬八千里。
修武道是燒錢,而修道就好多了,雖然也燒錢,但沒那么厲害。
“既然是于俱羅在此,那日的銀袍小將莫非是于俱羅的另外一個徒弟,宇文閥中人”張百仁嘀咕了一聲,不再多想,轉(zhuǎn)身下山。
如今張百仁修行從頭來過,未必會比那些新手容易,尤其是這劍訣晦澀無比,看起來注重攻伐之力,怎么看起來都不像是正道,好像是劍走偏鋒,人仙所走的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