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聿齊蒙了,老師這是怎么了?
“老師,我做錯了什么?”
他問的時候,沒有任何愧疚,在他自己看來,他確實沒有任何問題。
南弦看了他一眼,失望地說道:“自己的生母都能不認,而且還是為了你付出一切的生母,你這樣的學生,是我的恥辱。”
周聿齊好像是一下就明白了,他看著不遠處看熱鬧的顧軟詞。
“又是你對不對?是不是你跟我老師說了我的壞話?”
顧軟詞一臉淡然,就知道他會甩鍋。
不過她并沒有接茬,而是看笑話一樣的看著他。
南弦更加生氣:“是她讓你不認生母的?”
周聿齊有些心虛,只能強調了一遍:“老師,這件事說來話長,當年您離開之后發生了不少事……是她自己沒有容人之量,而且是她不要我們的。”
南弦不客氣地說道:“你這種兒子真的不如不生,如果早知道你這樣,當年無論葉和笙如何求我,我都不該答應為了教你推遲歸隱三年。”
這句話,不只是周家人,在場所有人都蒙了。
這些年周家人一直都在說,章老夫人當年撫養三個孫子多么盡心盡力,而葉和笙不聞不問,當年發現周聿齊的音律天賦,也是章老夫人舔著老臉求了南弦,才打動了南弦入府教導了周聿齊三年。
如今聽到南弦的話,才找到這里面竟然有這么大的隱情。
“老師,您說什么?是她求的您?”
周聿齊顯然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。
南弦氣不打一處來,這個學生實在是讓人寒心。
“她九死一生才生下的你,為了你差點命都沒有了,怎么會不管你?你們侯府那位老夫人向來傲慢,想用金錢收買我,我既然想要歸隱田園了,怎么會在意那些身外之物?反而是葉和笙連續一個月堵在我門口,沒有一次態度高傲,承諾我入了府之后除了教授你琴藝,不會有人打擾,更是拿出了當年她母親曾經救過我的信物。”
“為了她的誠意,也是為了報恩,我答應入府三年之后再歸隱,結果我入府之后,章老夫人逢人就想讓我幫著彈奏助興,真是討人厭。”
“因為答應過葉和笙,我在侯府忍了三年,實在是沒有想到,教出了你這么一只白眼狼。”
“葉和笙也真是可悲,竟然生出你這種渣子。不但不知道她付出了什么,還聯合別的女人把她擠走,甚至叫那個女人母親,你的生母在你口中只是葉氏。”
南弦越說越生氣:“自己的親妹妹不認,反而要認那個女人生的女兒,甚至身世不明,你這種學生,我要不起。”
之后,他大聲對著周圍的人宣布:“我南弦今日在此宣布,跟周家三公子沒有任何關系,將來他成就再高,也不屑沾光,只求他將來不要提到我,我不想跟著這樣的人蒙羞。”
周聿齊已經完全傻眼了,他這些年都誤會了葉和笙?
而且,是他一向敬重的祖母搶了葉和笙的功勞?
不是葉和笙,是母親……
他看向顧軟詞的時候,眼里有了探尋,還有復雜的東西。
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了,這個事實給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