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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焰（第1頁）

他站在花房門口，一腳踏進滿地斷枝花瓣的狼藉中。空氣里都是玫瑰枯敗后的濃烈香氣，像極了結(jié)束的溫柔。

白裙女子站在最深處，肩背挺直，指尖還握著那把修枝剪。

他靜靜地看著，沒說話。

直到她轉(zhuǎn)過身，眉眼安靜而冷漠，像不再認識他。

“你來做什么？”程檸的聲音沒起伏，像說著一場與她無關(guān)的風景。

墨韓晏沒回答，只慢慢走近，鞋底踩過花枝的聲音碎響如骨。

他走到她面前，低下頭看她，眼底的光一寸寸冷，一寸寸亮。

忽然，他笑了——那種帶點瘋的、詭異的笑容。

“姐姐……你長大了啊。”

他伸出手，輕輕撫過她額前落下的發(fā)絲，語氣像在夸獎，又像在哀悼。

“從前的你……總是哭紅鼻子看著我。”

“現(xiàn)在的你……卻讓所有人都跪著求你留下。”

程檸沒有回應，只是淡淡地撇開頭：“你該知道，我已經(jīng)不是從前那個盲目信你的女孩了。”

墨韓晏不怒，反而笑得更深，像是一種病態(tài)的癲狂：

“我知道……姐姐現(xiàn)在會傷人了，會設(shè)局了，會說謊……”

他湊近，在她耳邊低語：

“但你越這樣，我就越愛你。”

“你知道嗎？我夢想的你，就是這樣的。”

程檸微微皺眉，卻沒退。

她不知道的是——從這一刻起，她的黑化，不只沒讓墨韓晏遠離，反而徹底喚醒了他壓抑的占有欲與戀愛瘋狂。

夜色沉沉，房內(nèi)燈光柔和。

墨從羽靜靜地站在浴室門口，目光冷靜卻不失溫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