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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9章 好一個清清白白（第3頁）

魏嶼直站在臺上，傲然笑道，“有人設(shè)下連環(huán)計，想要收買我做壞事！我豈能如他愿！”他視線掃過看臺上的李家人和國子監(jiān)官員，“天子腳下，萬民備戰(zhàn)列國挑戰(zhàn)，卻有人如陰溝里的老鼠，干著見不得人的勾當(dāng)。”

李長風(fēng)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
魏嶼直的用詞，狠狠打在他的臉上。

他想起身出去，卻不敢動彈。

他一動，就說明李家與此事有關(guān)。他不能動，不止不能動，還得保持冷靜繼續(xù)看下去。

魏嶼直抱拳道，“各位，今日我口頭舉報周衛(wèi)疆，還請各位做個見證。他日若有人拿此事要挾，眾位都是魏某的證人。我魏嶼直絕不作弊，絕不妥協(xié)。”

他又向著明德帝的方向單腿跪下，“皇上，請您今日也給學(xué)子魏嶼直做個見證！”

明德帝心思電轉(zhuǎn)，面上卻不顯，倒是一副樂呵呵的慈祥模樣，“朕還以為你也要來追問朕為何不問你‘戰(zhàn)列國，敢不敢’呢。”

魏嶼直朗聲道，“學(xué)子敢，所以不用問。任何時候，國有戰(zhàn)，召必上，上必戰(zhàn)，戰(zhàn)必勝！時刻準(zhǔn)備著！”

明德帝緩緩站起身來，向后望去，“魏嶼直的父親來了嗎？”

魏忠實心頭一抖，忙出列，走上前跪在明德帝面前，“下官在。”

明德帝溫和地笑道，“魏大人家風(fēng)甚好啊！”

魏忠實卻是垂著頭，“下官慚愧。”兒子剛在步射場鬧出那么大的事，哪里能稱得上好？

他滿臉羞容，卻又為兒子今天的表現(xiàn)感到欣慰。

魏嶼直仍舊單腿跪地，這次卻是對魏忠實說的，“兒子嶼直曾失過為人的坦蕩，更失過做人的尊嚴(yán)！兒子謹(jǐn)記父親母親的教誨，做什么都須得清清白白、堂堂正正才好。”

看臺上的魏夫人已經(jīng)泣不成聲。

明德帝點頭贊道，“好一個清清白白！好一個堂堂正正！起吧，都起來。”

待魏忠實和魏嶼直都起了身，明德帝才緩步走到臺上，面向所有看臺上的人，威嚴(yán)出聲，“自武舉以來，朕幾乎每日都與各位一樣在觀戰(zhàn)。朕觀什么？觀能力，更觀人品。”

場上安靜得似掉一根針都能聽得見。

這是第一次，明德帝對百姓百官們?nèi)绱送菩闹酶梗拔渑e過后，場上舉子們或入兵部揀選，或入軍營歷練。要不了年，舉子們將成為我北翼不可或缺的武官武將，為北翼的百姓撐起一片晴天。是以，人品又比能力更重要。因為人品不好的武將，帶給百姓的只有災(zāi)難。”

周衛(wèi)疆面如土色，頭低垂著，拳頭緊握。

明德帝繼續(xù)道，“瑞慶七年，錦州守將朱頌國縱容兒子以剿匪為名，四處燒殺搶掠，終釀成‘錦州之亂’；吉豐三年，譽州守將王乙大肆斂財，屯養(yǎng)私兵謀反，長達(dá)三年與朝廷對峙，最終以血流成河收場。苦的是誰？還是百姓啊！朕以為，心正方為挑選官員的第一準(zhǔn)則。無論是文官，還是武將，心正才能保官正。”

就在大家沉浸在明德帝長篇大論中時，忽然聽他話音一轉(zhuǎn)，“周衛(wèi)疆，朕且問你，武舉作弊一事，你有還是沒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