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隨后,我便把老對兒喊了回來悄悄地說:“天吶,這不會真的像你所言那樣吧,會不會有點太那啥啦,這馬上就要初三啦啊,他咋還有這心思呢?我真的很不解。
”我老對兒嘆了一口氣,一臉嫌棄的看著我:“你啊你,不懂了吧,全校都在搞對象,有幾個好好學習的!你這個大傻子!哈哈哈哈……不過話說回來,這感情的事兒誰又能說得準呢?誰知道咱班還有誰偷偷喜歡你的呢!”我只感覺晴天霹靂,一臉懵地盯著他:“你說啥,還有?怎么可能?都不想考大學了嗎?一個個的,家里都給安排好工作了?這么猛!”只見林子對我語重心長地說:“你是好學生,換句話說,你的心思壓根就不在這不切實際的談戀愛上,所以你就能做到無愛一身輕,一心只讀圣賢書!但是別人可不一定是這樣想的咯,你怕不是忘了上次校慶那次,你被拉去救場那回,唱完歌那臺下那人,你是不是忘了有個初三的男的,在你下來后找你要聊天號那事兒啦?還是忘了之前有個四班的戴眼鏡的那個奶茶哥,我不認識哈,就天天來咱班門口,一看見你就給你送優樂美,哈哈哈哈,我光是想想都要樂死啦,你說說你那些好玩的事兒!我好像記得還有一回,上個月辯論大賽那回,三班班長看見你,居然把辯論論點換成你的觀點,臺下都快要樂死啦。
完了評委好像還是他班老師,當時那老師說了一句“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哪一方辯手了啊”,給我樂完啦。
還有前兩天咱班班會,你記不記得,廉書陽發橘子,還多給你倆,哈哈,被李慧吃醋啦,笑死了。
一天天的,這么多好玩的事兒,你居然都不記得。
”我靜靜地聽他講述,那些曾經好像是發生在我身上的搞笑事情,我倆樂的前仰后合,完全忘了現在是復習時間。
而在另一邊的翁遠,還在奮筆疾書,聽到我倆兒的笑聲,趕忙偷偷跑過來,而我倆兒還在那討論著那些搞笑的事情忘乎所以。
我倆一抬頭就對上翁遠的那張大臉,把我嚇了一跳,老對兒更是嚇得嗷了一嗓子喊道:“翁遠!你大爺的,嚇恁爹一跳。
你干嘛,走路都沒聲音嗎?你過來干嘛?”翁遠滿臉不開心的說:“我來找我徒弟講解英語語法,你起來一下唄。
”我倆看著翁遠的表情,就想起了他演的太監,再加上他的小表情就更樂地停不下來。
一頭霧水的翁遠看著我倆:“你倆笑啥呢?就聽你倆兒在那兒嘻嘻哈哈的。
給我也講講唄?”我倆立刻正經起來,林子拍拍褲腿起身說:“坐吧,翁公公,噗~哈哈哈……”看著林子的大門牙還缺了一半,我也沒憋住:“哈哈哈哈,師傅,我們開始吧,你那個羅列的怎么樣啦?”林子去找小滕,倆人繼續剛才沒玩完的游戲,還時不時地看向我,我倆只要一對視,就忍不住樂。
翁遠眉頭緊皺在一起,我看他像一只狒狒一樣趴在桌子上看題,更是笑的像燒水壺開了一樣。
而我老對兒一聽見我的笑聲,在墻邊的他也是憋不住哈哈哈哈哈起來,這時班級突然安靜,就聽我倆在笑,于是我倆兒尷尬地趕忙憋著笑,這才緩過來。
漸漸地,班級里的討論的聲音又再次響起來。
我拿著翁遠的本子,給他講解每一個語法的含義以及應用。
過了好一會兒,我終于給他講完。
斜陽打在他的臉上,他的睫毛忽閃忽閃,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,清澈的眸子在夕陽的照耀下,格外有神。
他又問:“這道題呢?”我又給他分析了一遍,讓他注意名詞的單復數以及變化,他這時才反應過來。
他思考的時候,越發的像一只狒狒,我忍不住捂著嘴下意識看向門口,不無意外的,余光又掃到我老對兒在那塊兒呲著大牙樂。
我直接大笑起來,林子聽見我的笑聲更是憋不住,又一次哈哈大笑起來。
這時,翁遠突然嚴肅地問我:“圓子,你,相信一見鐘情嗎?”我聽到后懵懵的回答:“啊,什么?一見鐘情?我不知道啊,我沒遇見過一見鐘情的人,怎么,師傅你有心儀的人啦?”我一臉八卦的盯著他,我這個舉動直接給翁遠干破防了,他開始害羞的笑。
一聽見他的笑聲,我就更忍不住笑的更大聲,笑得我肚子疼。
再看他,他都笑到桌子底下去啦。
蔡靜文看見我倆笑的前仰后合,就跑過來問:“翁遠,你有病啊,能不能別笑啦,吵死人了,你不學習別人還得背東西呢。
”我知道她其實是說給我聽的,我就用胳膊肘懟了一下翁遠:“師傅,你回自己座位去吧。
你在這,我看見你我就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