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李靜攔車所說的話,還有那兩封信,此刻不停地在他腦子里回響。
“季團長,貝米在柳溝村跟一個叫馮順的男人不清不楚?!?/p>
“他們孤男寡女經(jīng)常待在一起,那男的還經(jīng)常出入她家?!?/p>
“她那張臉會騙人,你被她騙了。”
他下午就派人去柳溝村核實了。
如果這些都是真的…季延禮頓時一拳砸在方向盤上,喇叭發(fā)出刺耳的鳴叫。
一想到貝米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,撒嬌時軟糯的聲音,可能都對別的男人展現(xiàn)過,他就覺得胸口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塊,疼得喘不過氣。
夜色漸濃,吉普車在原地停了很久,直到院里的燈一盞盞熄滅,才緩緩駛離。
……
貝米回到自己房間,反手關(guān)上門,背靠著門板,才覺得渾身發(fā)軟的勁兒緩過來一點。
她慢慢滑坐到地上,把臉埋在膝蓋里。
季延禮今晚一舉一動的反常,讓她始終難以理解。
明明前天他還在郊外的小樹林里,一邊親她一邊啞著嗓子說真想快點把你娶回家,怎么今天在飯桌上就變成不用這么著急了?
她抬起臉,杏仁眼里水汽氤氳,映著天花板上昏黃的燈泡光。
想不通,真的想不通。
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?
還是……他遇到了什么難事?
貝米煩躁地抓了抓頭發(fā),把精心扎好的馬尾辮都弄亂了。
不行!
她猛地甩甩頭,現(xiàn)在不是琢磨這個的時候。
撐著門板站起來,貝米走到書桌前。
桌上攤著李老師給她的店鋪選址表和成本核算表,還有劉娟給她的那疊零錢。
開鋪子的事迫在眉睫,錢還沒湊夠,鋪子還沒著落,周末就要去看地方了。
季延禮那邊,貝米咬了咬下唇,用力吸了吸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