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,李奕出現在一個叫做萬人縣的地方,發現這里的人們,怨氣很重。他用神念一掃,發現這里盤踞著很多妖魔鬼怪,以及一些披著人皮的畜生。
于是,他暫時留下來,暗中觀察,準備斬妖除魔。
在萬人縣里,有個沒人里,其中有一條踩遍街,住著一個惡漢,姓無,名恥,字不為。
從他祖輩開始,家里就沒有固定的產業,也不做買賣。全靠他力大無窮,身材魁梧,靠強行借用和敲詐勒索來過日子。
這無恥到了四十歲之后,娶了妻子應氏,生了一個兒子,身高不過三尺,心思簡單,做事草率。
因此,人們給他起了個綽號,叫端明。
無恥很不高興,對應氏道:“我們無家,自祖輩以來,都是身材高大,出類拔萃。這個兒子這么弱小,怎么能傳宗接代呢?還不如沒有這個兒子為好。”
所以,他一看到端明就生氣,整天不是罵,就是打,總想要兒子的命。
應氏多次勸阻,但無恥就是不聽。
后來,應氏沒辦法,只得對丈夫道:“殺生不如放生好,你既然不喜歡他,我有一個表弟,姓阮,名叫硬,如今在不修觀里當大仙,法名叫針尖大仙。
我把端明送去,給我表弟當徒弟,怎么樣?”
無恥點頭:“我只是不想要這個兒子,隨便你怎么處理,不用來問我。”
于是,應氏選了個日子,把端明送到不修觀里,去當和尚了。
過了三年,應氏又生了一個兒子,排行老二,頗有幾分無恥的作風。
人們給他起了個綽號,叫他無二。
無二長到十六歲時,無恥和應氏相繼去世了。
無二的為人處世,比那個無恥還要惡劣十倍。
夏天里,歪戴著草帽,斜披著小衫;冬天里,袍子的外套從不扣上,只用一條藍布帶子扎著腰。
城里那些富裕的人,根本不敢招惹他,而貧窮的人也不敢靠近他。
他找上誰,誰就要倒霉。
偏偏還有個叫鄭下作的,給他當幫手。
又有喪門神的兒子,名叫方劣,給他做門徒。
這三個家伙,整天四處游蕩,東家蹭頓飯,西家借宿一晚,隨心所欲,無惡不作。
恰逢中秋節這一天,無二邀請了五位客人到家里,打算一起喝酒慶祝。
這五位客人,是堂兄妹,叫做:甄粗魯、甄狡猾、甄懶惰、甄放蕩、甄冒失。
甄懶惰和甄放蕩是婦人,另外三位是中年人。
無二將這五位客人,安排在風景不錯的風波亭上,按照年齡大小,依次坐下。
他吩咐方劣,去準備酒菜,打算等太陽下山,月亮升起時,就開始賞月飲酒。
這時,甄狡猾對無二道:“時間還早呢,我家里有點小事要處理,去去就回。”
其他人笑著大聲道:“可別放我們鴿子啊!”
甄狡猾拍著胸脯保證:“絕對不會,只是稍微離開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