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停在女傭面前,陰影將她完全籠罩。
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女傭顫抖著身體,沒有說話,只是低著頭看著眼前的皮鞋越走越遠。
皮鞋叩擊地面的聲音逐漸遠去,最終消失在走廊盡頭。
女傭仍跪在原地,肩膀微微顫抖,直到確認秦宋真的離開了,才敢緩緩抬起頭。
房間內,秦靡蹲坐在地上捂著腿。
她的裙擺被撕開一道口子,裸露的皮膚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痕,正滲出絲絲血跡。
剛才她原本想嘗試著打開窗戶,卻因為鐵鏈的束縛摔倒在地上,直直砸到身后的桌角。
門被無聲地推開,秦宋的身影出現在門口。
“還想開窗?”秦宋的聲音打破了房間里的寂靜,他一步步走近,目光落在秦靡腿上的傷口,以及散落在地上的碎玻璃片,眼中透露著擔憂。
那是她剛才摔倒時碰掉的窗臺上的裝飾品。
秦靡咬著下唇沒說話,只是將受傷的腿往身后藏了藏,她知道和秦宋爭辯沒有用。
秦宋在她面前站定,隨后又蹲下來眼神直直地盯著秦靡,“疼不疼阿靡?”
秦靡能聽出來他聲音里面的顫抖。
他在害怕。
秦靡偏過頭,避開他試圖觸碰的手。
“躲什么?”他的聲音低了下去,抬手握住秦靡的腳踝。
他的手指冰冷,觸到肌膚的瞬間,秦靡猛地一顫,想要掙脫,卻被他更用力地固定住。
“別動。”秦宋的聲音低沉,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。
他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方干凈的手帕和一小瓶消毒藥水,動作竟出乎意料地熟練輕柔,小心地為她清理傷口周圍的細碎玻璃碴和血跡。
秦靡咬緊牙關,忍受著藥水刺激帶來的刺痛,視線卻落在秦宋低垂的眼睫上。
他專注的神情里,那抹未來得及完全斂去的擔憂竟有幾分真切。
這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,仿佛看到了他曾經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