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睫在眼下形成一小片陰影,脆弱得不堪一擊,即使這樣,他也希望阿靡可以完全屬于他。
說完,他最后看了秦靡一眼,轉身走出房間,輕輕帶上房門,走廊里的燈光透過門縫照進來,在地面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光影。
秦宋靠在門外的墻壁上,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點燃,尼古丁的煙霧在他眼前繚繞,模糊了他的神情。
樓下客廳里,那枚黑色竊聽器還靜靜地躺在茶幾上,像是在無聲地嘲笑著這場荒誕的真相。
秦靡是被窗外刺眼的陽光晃醒的,頭痛得像是被重錘砸過,喉嚨也干澀發緊。
她掙扎著坐起身,陌生的眩暈感讓她晃了晃,才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間里,書桌上堆著的課本,墻上掛著的小畫,一切都和從前一樣,卻又透著說不出的壓抑。
她下意識地想下床,手剛碰到門把手,就感受到腳上的拉扯,秦靡低頭,目光瞬間凝固在腳踝上,那副銀色腳銬泛著冷光。
那碗帶著誘哄的粥!!!
她擰動門把手,卻發現門從外面鎖死了,轉動把手的力道落空。
“秦宋!”她用力拍打著門板,聲音因為干澀而沙啞,“你開門!把我放出去!”
門外沒有任何回應,只有她的敲門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,顯得格外無力。
她又拍了幾下,直到手掌發紅發疼,才頹然地靠在門板上。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腳步聲,秦宋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,依舊是那副溫柔的腔調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:“阿靡,醒了嗎?我讓廚房做了飯。
“我不喝!你把我放出去!”秦靡對著門板吼道。
她現在不想看到秦宋。
“別鬧脾氣。”秦宋的聲音沉了沉,“你剛醒,身體還虛,先把湯喝了。等你情緒穩定了,我們再談。”
“我沒什么好跟你談的!”秦靡用力踹了一腳門板,“秦宋,你就是個騙子!你把我關起來,到底想干什么?”
門外的腳步聲停了下來,沉默了幾秒,秦宋的聲音又軟了下來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:“阿靡,我只是不想讓你離開我,你再等等,等過段時間,你會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。”
腳踝上的腳銬還在泛著冷光,鏈條長度只夠她在床與書桌間活動,連窗邊都夠不到。
就在這時,門鎖傳來輕響,秦宋端著托盤走了進來,托盤上放著一碗湯和幾盤菜,熱氣氤氳著他的臉,卻掩不住眼底的占有欲。
“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見我,但總要吃飯。”他把托盤放在書桌上,順勢走到床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