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靡漸漸摸清了秦宋的規(guī)律。
他總在傍晚時分帶著她在別墅花園里散步,提起一些曾經(jīng)的故事。
他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,燙得她皮膚發(fā)緊。
花園角落有一架廢棄的秋千,是他們小時候一起做的,如今藤蔓爬滿了鐵鏈,秦宋卻執(zhí)意要讓人清理干凈,還在她身后輕輕推著秋千,聲音放得極柔:“阿靡,你還記得嗎?小時候你總說要蕩到天上去。”
秦靡抓著秋千繩的手指泛白,沒接話。
她記得,可那時推她的人眼里只有純粹的笑意。
風(fēng)卷起她的發(fā)梢,掠過秦宋的手背,他的動作突然頓住。
從口袋里掏出個東西一張照片來。
“我在書房抽屜里找到的。”秦宋的指尖有些顫抖,像是怕她拒絕。
秦靡看著那張照片,微微發(fā)黃的紙張,照片上面的兩個人都沒了曾經(jīng)青澀的模樣。
她接過照片,指尖碰到秦宋的手,他像被燙到似的縮回,眼底卻亮起一點(diǎn)微光。
這天晚上,秦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她摸出白天的照片,借著窗外的月光,手指輕輕摩挲著。
突然,她聽到門外傳來輕微的響動,像是有人在徘徊。
她屏住呼吸,悄悄走到門邊,透過門縫看到秦宋的身影。
他沒開燈,就站在門外,手里拿著一件薄毯,似乎想進(jìn)來給她蓋上,卻又猶豫著沒動。
秦靡看著他的側(cè)影,月光在他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,她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他眼底還有藏不住的疲憊。
這些天,他似乎沒怎么睡好,眼底的紅血絲越來越重。
秦靡悄悄退回床邊,把橘子糖放在床頭柜上。
她不知道秦宋還要這樣多久,也不知道裴望之會不會再來找她,但她知道,不能再這樣下去。
她原本以為自己想要逃出去會很難,直到兩天后,徐婉嵐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平靜。
她看著變得頹廢的秦宋,眼里多了些不忍。
“您來做什么?”秦宋明顯不太歡迎她。